这话是废话,这里就只有魏琛和傅月白的车,不是魏琛还能是谁。
男人居高临下的睃了傅月白因为愤怒而发青的脸色一眼,轻嗤了一声,低眸看向坐在自己腿上的宋黛,“嗯,我撞的。”
“噢。”宋黛干巴巴的看着他,“为什么啊?”
她好像还没有睡醒,说话都带着淡淡的朦胧,声音更是娇软。
魏琛轻轻摩挲着她白皙的下巴,直接无视了车窗外的傅月白,煞有介事的说。
“他挡路了,我帮他移个位置。”
魏琛说完挑眉一笑,言辞很是认真。
“噢。”宋黛几乎是困的要睁不开眼睛了,因为车祸骤然醒来,本来是有些惊恐的。
在问清楚之后,整个人便又软了下去,直接趴在了魏琛的颈窝里,打了个哈欠蹭了蹭。
“那你记得赔钱。”
“好。”魏琛轻晒。
傅月白被两人的一唱一和几乎气的嘴唇颤抖,他死死的看着宋黛就要阖上的眼睛,骤然厉喝:“宋黛!”
宋黛在魏琛怀里一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蹙眉看向窗外的傅月白,陌生的问道:“傅先生,有事吗?”
傅月白瞳孔猛缩,喉间几乎要呕出血来,“你喊我什么?宋黛!”
他死死地盯着宋黛的双眼,几乎要把车门掰烂。
宋黛偏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这幅七窍生烟的愤怒面孔,无辜道,“喊你什么?自然是傅先生啊,难不成您不姓傅?”
宋黛无奈地看着他脸色惨白的模样,“请问傅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她说的漠然,面目更是冷漠,仿佛在她眼里的他早已经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了。
在宋黛眼里,傅月白的确只是个陌生人了。
从傅月白在飞机上给所有人下药想要强|奸自己的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就已经破裂了。
宋黛可以不和他计较,不让魏琛去找他的麻烦,却并不能原谅他。
不能且不想。
她之所以让魏琛放过他,不去找他的麻烦,只是因为他们这些年的交情在那里,宋黛不想做忘恩负义的小人。
如今恩已经还完了,那日在天台他故意颠倒是非让魏琛误会自己,硬生生的把自己往深渊里推。
若不是张秘书在一旁陪着自己,只怕凭着他一张嘴在魏琛跟前胡诌乱言,魏琛只怕是会一直误会自己。
傅月白这是安得什么心?他这是摆明了不想让自己好过。
“他刚刚差点撞死我,宋黛,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我吗?!”傅月白指着魏琛的脸,咬了咬牙,声音都在颤抖。
他从未想过宋黛会这样对自己,她一向都是最最心软的,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宋黛巧笑倩兮的看着他,缓缓的笑着,眸子弯了弯,“傅先生不是好好的站在我跟前吗?这样中气十足的喊声,想必身体也是没有大碍的。”
她漠然的收回了目光,视线落在魏琛英俊内敛的脸庞上,白玉似的指尖沿着男人的太阳穴一路轻轻的往下。
魏琛的身子僵硬了起来,呼吸逐渐浑浊,眸子深黑。
宋黛娇笑,“我家先生身子病弱,傅先生把车横在路中间是要干什么?你的车上空无一人,我这车上可是活生生的三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