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非要打到见血,魏老才会饶过他。
后来,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年,等魏琛大了之后。
有一回,魏老发了病,抓起博物架上的古董花瓶朝着魏琛的脑袋砸去,从地上爬起来的魏琛,不知道在哪里摸出来一管镇定剂打在魏老的身上。
那天魏老放过他了,因为魏老昏睡过去了。
可事后,魏琛却差点被打死。
他们都以为那只是魏琛叛逆期的一次反抗而已,被教训了,也就乖了。
可并不是。
从那天之后,只要魏老一发病打魏琛,魏琛便给他打镇定剂。
镇定剂伤身,魏老每次清醒之后,都会狰狞的用木棍抽魏琛。
“妈的,老子养你这么大,你居然敢这样对老子,还敢反抗给老子打针,我打死你你这个杂种!”
魏老不待见魏琛的母亲,起先也不待见他,但是魏琛父亲这一代只留了魏琛这一个孩子,魏老爷没有办法。
他只能扶持魏琛。
张秘书呆在老宅里,听过魏老形容魏琛最多的两个字便是杂种。
后来,魏老发现魏琛仿佛不怕打一般。
无论他清醒过来的事后,怎么打骂魏琛,魏琛都不发一言。
等到下一次,一如既往的给他打镇定剂。
后来,还是魏老自己怕了。
他怕镇定剂里面的东西损害自己的身体。
再后来他发病的时候,就把魏琛关在仓库里。
有时候一关就是几天。
回忆起眼前少年的前半生,张秘书猛然发现自己错了,魏琛怎么会是来看望魏老的呢?
那个穷凶极恶的老人,不光伤害了他半辈子,还杀死了他的儿子,还假病骗走了他心上人治疗的心脏。
魏琛应该是恨他的。
张秘书深呼吸,望着魏琛一如既往冷漠的眉眼,声音有些哑。
“三少,他老了,没有几年了。”
魏琛淡漠的瞥了她一眼,嗤道。
“你倒是好心,可你别忘了,你的儿子还在他手里。”
张秘书脸色瞬间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