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修文赶紧退后了一步,拽着魏琛,猛地关上了门。
他看着同样脸色不太好的魏琛,艰难的开口:“三哥。”
魏琛走下阶梯,眉目沉郁,魏云深玩的未免太过了!
房门内传来熟悉的女声沙哑嘶吼的嗓音:“三哥!三哥!救我!救我啊!”
沈栖看着打开又被关上的门,心里的那抹希望再次破灭,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三哥怎么会来救自己呢?他来也只会是来找自己算账罢了。
沈栖想抬手抹掉眼下的眼泪,但她的双手都被锁链给绑住了,动也动不了。
连续几日的监禁早已经磨灭了她所有的耐心,她愤愤的挥动手里的铁链,崩溃的呜咽,瞳孔里满是恨意。
大门虽然隔音,但是谢修文还是听见了里面女人的叫喊声,他闭上眼又睁开,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气的眼睛发红。
他拨打了魏云深的电话,电话立即就被接起,谢修文怒道:“你什么意思魏云深,故意让我和魏琛来这里,别墅里除了沈栖一个人都没有!你把沈栖像条狗一样困在套上链子捆着是什么意思?你还给她穿那样!那样恶心的衣服!你到底想干什么?!”
魏云深打着方向盘,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预料之中的怒火,他现在可是很想知道魏琛的脸色。
“魏琛呢,他感觉怎么样,他难道没有看见吗?”
谢修文气的近乎失声,他捏着电话的手劲加大,吼道:“你有病吧你!人我带走了,你往后再也别想看见她!”
谢修文说完,便挂了电话,转身准备进去解开沈栖的锁链把沈栖给放了。
魏云深脸上的笑意沉了下去,今天这事的确是他的恶作剧,他只是想对着魏琛炫耀一下现在沈栖是自己的人了,可完全没有预料到谢修文居然想要放人。
他对着谢修文的电话又打了过去,却怎么都打不通。
现在是下午四点多,正是堵的时候,他的车在高速公路上纹丝不动。
他愤怒的锤了一下方向盘,爆了一句粗口:“他妈的!”
谢修文推开门的时候下意识的回头望着魏琛:“三哥……我……”
完全没有面对魏云深时的硬气。
宋黛和魏琛才是沈栖的受害者,要是这两人不松口,他是没有资格去宽恕的。
魏琛淡淡的看着他,倚靠着车背,咬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别问我,我做不了主,问宋黛。”
谢修文一下子就松了门把,难不成要他当圣母求宋黛这个苦主宽恕吗?
沈栖对宋黛做的那些事情,谁要是跑到宋黛跟前让宋黛原谅,那是真的有病。
他还没有那么没有脑子。
谢修文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魏琛解释说:“三哥,我知道她该死,她不是个东西,可是,她是个人啊,魏云深这样简直是把她当做一个畜生在对待!”
魏琛拿下了咬着烟卷,磕了磕烟盒,说:“修文,你可怜沈栖,觉得魏云深这样做折辱了她,没有给她人权,我问你,如果今天是她赢了,宋黛输了,你觉得她会怎样对待宋黛,沈栖之所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不是你我也不是宋黛害的,你搞搞清楚,收好你泛滥的同情心。”
他的眉目已经有些冷了,犯罪者不需要同情,对犯罪者的同情就是对受害者的凌辱。
谢修文哑口无言,退回到魏琛身边:“三哥,我……”
“我今天或许就不该带你出来,”魏琛面无表情的说道。
谢修文哪里都好,就是有一个心软的毛病。
从某些方面来说,心软的确是一件好事,可过度的心软,并没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