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轻,旦房间里非常的安静,却又显得那么清晰。
宋黛的心狂跳,魏琛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可怕到与之前温和儒雅的他完全相背。
宋黛的脚踝受伤了,根本没法下地,她相信无论魏琛变成了什么样子,但是爱她是总不会变的。
她又喊了魏琛一声,男人根本不为所动。
怎么办?怎么办?
魏云深这个蠢货就是被沈栖当枪使的,真正的始作俑者是在墙角的那个坏女人!
魏云深有罪,也只是识人不清爱上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罪不至死。
何况,他一人的死,将会引起整个华东界的魏氏的暴乱,给魏琛不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患。
宋黛咬牙,思量了下处境,现在最好的办法,只能如此了。
她余光瞥见魏琛举着花瓶的手就要落下,一咬牙眼睛一闭从沙发上滚了下来,头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啊!
魏琛本来要落在魏云深头上的花瓶瞬间因为主人的慌乱而砸在了地上,碎裂开来,里面盛着的水泼了一地,溅湿了魏琛黑色的裤脚。
他焦急的跑到宋黛这边,把女人给抱了起来,刚才面对魏云深时候的冷意和寒冷去了一大半,眼底和脸上只有关心。
“怎么样?怎么样?哪里疼?”
“卫泽川!谢修文!”
在外面收拾杂事准备收尾的两人,听见魏琛的厉喝,对视了一眼,立马放下手上的事情走了进来。
两人一进来,就被眼前所看见的场面给震惊到了。
沈栖正蜷缩在墙角不敢说话,两边的脸颊肿起,刚才还好好的魏云深现在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血水从他的头上留下,没有止血。
魏琛正抱着宋黛,一脸的焦急。
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谢修文和卫泽川对视了一眼,两人立即达成共识分工合作。
卫泽川上前扶起已经昏迷不醒的魏云深,谢修文则走向魏琛那里:“她怎么了?”
“莫轻在哪?”魏琛问道,紧张的目光一直都没有从宋黛身上移开过。
“在外面,已经让人去找了。”
“赶快!“魏琛余光看见卫泽川正扶着魏云深准备离开,戾气横生:“别管他!”
刚才要不是因为宋黛,他怎么可能放过他?
卫泽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听谁的,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不敢动。
魏云深头上的伤口很深,多耽误一秒,可能都是要命的大事。
但,若是违背魏琛的命令,只怕是比要命更加的要命。
他还想多活几年。
宋黛拉着魏琛的衣袖,虚弱的说:“让他走,魏云深不能死。”
他要是死了,一切都乱套了。
魏琛以为宋黛是担心魏云深的部下报复:“有我在,出了事情也是我担,不会让你受伤。”
“不是我,”宋黛摇头,她怎么会是在乎自己的安危,可她实在是没有力气解释了。
后面她要说的那些话,放在平时根本就不需要她说,魏琛都能明白。
甚至比她还清楚,之所以今天这样,完全是因为他气到了。
“泽川,把人带出去吧。”
宋黛看着卫泽川说。
卫泽川犹豫的看了眼魏琛,见魏琛只是脸色难看,但是没有出言阻止,连忙放松了一口气,扶着魏云深就赶紧走了出去。
“满意了?”魏琛看着怀里的女人。
宋黛咳嗽了声,朝他怀里靠了靠,“他只是个被女人蒙蔽的傻子而已,说白了只是痴情而已,何况他和你还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你哪里能真的要了他的命?而且真正的始作俑者,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