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成禀忽然停下来的动作,喘着气的呼吸声音,她都听的清清楚楚。
夜幕深沉,付成禀反反复复的最后终于睡着了。
而江薇薇,被控制的蛊虫,随着付成禀的睡着,逐渐也在江薇薇体内沉睡了过去。
床上的江薇薇猛的睁开了双眼,目光森寒。
她转头看向了一侧沉睡的付成禀,随后忽然轻手轻脚的半坐了起来。
脸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手腕那里,也更是痛的不行。
江薇薇盘算自己能成功逃出韩家庄的几分胜算,要不要弄了付成禀?
她轻手轻脚的从付成禀身上横跨了上去,准备越过付成禀,先下床再说。
要说这传统的雕花大床就是有一点不太好,就是床的出口,只有一本,另外三面,基本都是封闭的,她要是想下床,就只能从付成禀睡着的身子上跨过去。
虽然她脸上的血止住了,但是江薇薇还是依然疼的有些龇牙咧嘴的。
但就在她刚刚跨上付成禀的身体的时候,付成禀忽然似笑非笑的睁开了眼睛。
付成禀本就浅眠,江薇薇稍微一动,他就醒了。
只是他没动,依旧装睡,看看江薇薇想要干什么。
“表妹,这是……这是对表哥我急不可耐了吗?
付成禀拽了拽自己盖着的薄被,抿了抿唇!
这么一副受害人的表现,装的做作,雷的江薇薇保持那个横跨的动作,目瞪口呆。
付成禀醒了?
什么时候醒的?
而且,什么急不可耐了?
江薇薇淡定的继续朝着外面跨去,她知道,自己跑不了了。
“我是起来尿尿!怎么?你难道还要跟进来看我脱裤子吗?”她冷嗤了一声,故意将自己被划伤的侧脸对着付成禀。
房间之内并不是特别的光亮,只有床帘外面的榻边上,亮着一抹橘黄色的小灯,微光透过床帘照进了床上。
付成禀猛的一看这侧脸,顿时面色僵了僵:“表妹,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脸的!”
江薇薇冷笑了一声:“我的脸怎么弄的?难道不是你亲自将我送上那个毁我脸的人的手上的吗?”
付成禀顿时沉默,躺在那里心内自责不已。
江薇薇跨了过去拉开床帘,随后转身看向付成禀:“你给我滚下来,我不想跟你这个凶手睡一张床!”
付成禀愣了愣,随后在江薇薇的注视下,忽然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落在了床边的榻上,随后乖巧无辜的说道:“你看,我听你的了,我滚下来了!”
江薇薇冷哼了一声,随后去了这房间角落之内的那处洗手间,说了是起来尿尿的,那不就得去尿尿,反正跑不了。
好在她只是毁容,还活着。
付成禀侧身看着江薇薇进了洗手间,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她的脸,确实怪他,是他亲手将她送到那个仓库的。
所以,他一定会治好她的脸的,而且,伤害她的人,他不会放过!
江薇薇出来的时候,付成禀还是睁着眼睛的。
她乖乖的上了床,反正那个蛊在她体内,注定她跑不了,所以,浪费体力干嘛?
好好休息,再寻时机!
路颜槿收到江薇薇不见的消息之后,自己被官方的一些事情缠住,脱不开身,只能安排玄成带着人去寻。
最后寻到了那处仓库,最后断了线索。
次日,韩家庄举办的道会如期举行,在南都的一些道人,基本收到消息的,都前来出席了这次道会。
毕竟韩硕是公认的南道道主,南道的道人,基本以他为首。
只是近几年,韩硕在这些道人的心中,逐渐失去了一开始的威信和名声。
相比北道,南道要复杂了一些,现在的韩硕,如同那高泰所言,太过霸道了一些。
毕竟北道当初在江道的带领下,几乎都是自立门户生存,从来不会出现江道以道主身份压人的情况。
韩硕并没有受到昨晚付成禀的影响,而是照常出席了这次的道会。
韩家庄,南道的道人并不是第一次来,近几年,他们时不时就会被韩硕喊来,美其名曰,论道!
但是这些道人看的明白,论道之道,道能贵道?
不过都是韩硕想要专权的一种手段,他们哪次来,不得给韩硕一些好处,被剥一层皮?
但是又不得不来!不然依照韩硕的心狠手辣,他们岂能善哉!
付成禀知道今日是论道的日子,因此控制着江薇薇在房间之内,随后跟随他外公出席了论道。
在韩家庄,一个根本没有信号的地方,他根本不怕被徐家来人知道他在哪,毕竟想找到韩家庄,大致方向好找,可没有邀请函,半山腰都难上!
一个外地东岛来的人,在南道的地盘若是还敢如此放肆,他也就只能顾不得陶医生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