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你可以进去,他呢?”夏简妮看了一眼范剑南身后的鼠爷,这个人虽然上了点年纪,长相也平常得很,但身材魁梧,一直戴在左手上的白手套,让他看起来总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味道。夏简妮总觉得这个人似乎有点不同寻常。
范剑南微微一笑,“这是我的朋友,私家侦探。我请他过来帮帮忙?”
“私家侦探?你以为这是拍电影,你以为你朋友福尔摩斯啊。这可能是纵火案,很严重的刑事案件。私家侦探无法涉足刑事侦查活动,我国法律规定只有国家机关特定工作人员,才具有刑事案件侦查权。”夏简妮虎着脸道。
“噢,可是你得证明这是刑事案件,不是么?”范剑南眨眨眼道,“如果这真是纵火案,或者入室盗窃什么的,我朋友自然不会去管。看看总是可以的,而且……我敢赌,他的意见会比你更专业。”
“哈!私家侦探比我专业,真是搞笑。”夏简妮冷笑道。
范剑南微微一笑道,“为什么我们不进去看看再说呢?”
夏简妮瞪了他一眼道,“只许看,不许乱动破坏现场。还有,遗失什么东西的话必须立刻告诉我。从赃物入手调查,是最直接的办法。”鼠爷不以为然地扬起了嘴角。
“前门有撬动痕迹,我们初步怀疑有人撬门进来的。客厅里的一些家具全部被毁坏了,应该和火灾无关。”夏简妮冷冷地道。
说来也奇怪,她走在范剑南身边的是丝毫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似乎那种影响人方向感的神秘力量已经消失了,他们顺利的走到了客厅里。
鼠爷走到窗边用手轻轻摸了一下窗户上的玻璃。皱了一下眉。
“你干什么呢?说了不准乱动的。”夏简妮不愉快地道。
鼠爷耸耸肩道,“纠正你一点错误,人是从窗户进来的。如果你留心看就会发现这块玻璃很干净,而且你在上面不会找到任何指纹。”
“没有指纹你怎么知道罪犯从这里进来的?就凭你想象?不懂就不要乱说reads。”夏简妮没声好气地道。
“有人擦过这块玻璃。如果他不是在这里留下了痕迹,擦玻璃干嘛?难道做贼还有做好事为人民服务的?这人是个新手,手法很拙劣。所以木质窗户上有不太明显的压痕,这是撬窗的痕迹。他用东西垫着撬的,所以压痕不太明显,你可以再仔细看看。”鼠爷缓缓道。
夏简妮呆住了,她到从来没发现这个细微的压痕。可恶的范剑南有朝她挤了挤眼。范剑南知道鼠爷说对了,这窗户的位置恰好是小楼外围阵术的一个空档。
冯瑗转向范剑南道,“你,发现家里有什么东西丢失了吗?”
“不必问了,肯定没有丢失什么。肯定有人在这里找东西,而且他并没有找到,否则不需要翻成这样。而且看起来他要找的东西体积不大。”鼠爷看了看凌乱的室内,叹了口气道。“不是专业窃贼,留下太多痕迹了。”
“还有什么痕迹?”夏简妮皱眉道。
“这里翻动的痕迹。”鼠爷皱眉道,“他翻东西的手法很差劲,这样把一边的东西翻到另一边。可以让人判断出他的手臂长度,而一个人的臂展和身高几乎是差不多的。所以这个人身高一米七左右,这个体重结合他能从那个窗户进来的情况,说明他的体型偏瘦。”
夏简妮瞪着这个看起来平常的家伙,心里直犯嘀咕,看起来这个私家侦探还有点本事。
“手法虽然拙劣,但这个人很小心谨慎。他从窗户进出,却擦了玻璃,而且在门上伪装撬痕。甚至为了掩饰他曾经进来行窃,还打算放火烧了这个地方。”范剑南皱眉道,“这样一个小心过头的人,肯定没有马上离开,他一定想确保这把火能够烧掉所有痕迹。待在这里观察肯定不明智。但是我想他当时一定没有走远,而是在远处看着火势。直到消防队赶来,他才无奈地离开了。”
“院子外围有围墙,所以能看到底层火势的地方并不多,我想他会在那里。”鼠爷比划着方位道,“周围的房子比较矮,但是那里就差不多了。”
“我们过去看看,”范剑南微笑着道。
那是距离小楼不远处的一个废弃厂房,也算是旧城区的遗留物。走了几步之后,鼠爷突然摆手道,“等等。”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鼠爷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来一点点木屑,放到鼻子下闻了一闻。
“怎么了?”范剑南皱眉道。
“那个人确实来过这里。”鼠爷神色自若道,“这是木屑,质地不错,应该是他毁坏那些家具的时候沾上的。那里也有一颗,这说明他身上穿的衣服是比较容易沾到这些细小物体的。”
“在这个天气里,应该是羊绒衫之类的织物,比较容易沾上这些。”范剑南微笑道。“而且是蓝色的。”
“这个颜色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夏简妮大声道。
“我算卦算出来的。”范剑南微笑着道,“很奇怪么,我就是干这一行的。”
夏简妮快抓狂了,那个私家侦探得意也就算了,范剑南也来凑热闹。好像对于抓罪犯,我这个警察还不如他一个算卦的。她狠狠地瞪着范剑南,一脸要吃人的表情。
“你们可真够本事的,有你们还要我们警察干嘛,破案直接算卦就行了。”夏简妮气狠狠地跺脚道。“你们两个不许再到老宅那边去,等调查结束我们会通知你的。你们自便吧,我没工夫跟着你们玩。”
范剑南看着她走远了,凑到鼠爷身边低声道,“你捡到的东西似乎不止是木屑吧?”
鼠爷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这个机灵鬼,给你,就是这个。”他摊开手掌,掌心里是一枚古老的铜钱。圆形方孔,一枚标准的康熙通宝。
范剑南拿在手里微微一掂量,皱眉道,“五帝钱?看起来有点意思。”
鼠爷皱眉道,“我一直想问你,这个贼的行为有些古怪反常,他会不会是和你们一样的术者?”
范剑南点点头,微微一笑道,“从这个铜钱来看,很可能是。不过,这枚铜钱既然是他的随身物品,那么我想找到这个人,应该也不是太难。”他们在这里时候,冯瑗已经在那里给警察们安排任务了,“初步判断嫌疑人一米七零左右,体型偏瘦,作案当天很可能穿了一件羊绒衫……”停顿了一下,她又咬牙补充道,“可能是蓝色……大家仔细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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