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巫术?”范剑南迟疑地看着这个老人,他有点吃惊于这个老人的思维方式。[ ]( 800)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么?”郑洪看出了范剑南的表情有些迟疑,微笑着道。
范剑南连忙摇头到,“不是。我只是觉得像郑教授这样的人,可能,可能对巫术会……”
“你想说,像我们这一代人,可能对巫术会抱有成见,甚至本能地排斥巫术?”郑洪一笑道。
范剑南无语地笑了笑,算是默认了郑洪的说法。
郑洪眯起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笑着道,“这种看法很普遍,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人。要是早三十年,你如果跟我谈巫术。我一定会义正词严地告诉你,巫术就是迷信。但是经过了几十年的研究之后,尤其是我现在这个年纪,却越来越感觉到,巫术并非完全迷信。”
范剑南平静地看着这个老头,等他继续说下去。
郑洪摇摇头道,“其实无论是什么术法流派,在最初的源头都是古代巫术。甚至连我们使用的汉字,最早也是巫术卜卦的符号。而身为术者,我们其实真的没有多少理由去轻视古代巫术。”
“但你说过,巫术里面包含着很多的迷信成分和不可知因素。”范剑南皱眉道。
“年轻人,你能否告诉我迷信的起源?”郑洪看着他道。
范剑南想了想道,“这个我还真不是太清楚。”
“其实你知道,只是不愿意说而已。”郑洪摇摇头道,“迷信起源于对事物的不了解,因为不了解所以感觉畏惧,因为畏惧所以才会产生信仰和崇拜。巫术最大的问题就是很难被解释清楚,这其中或许包含着某种我们尚未完全认知的规律,所以我们畏惧巫术。
这就像是原始人类对于火的畏惧是一样的。动物都怕火,而唯独人类掌握了如何使用火。为什么?这就是一个认知的过程。所以我认为完全没有必要忌讳巫术,而应该更深入的理解和研究。恰好在这一点上乌南明和我的观点倒是惊人的一致。”郑洪笑着道,“说着说着,就有点跑题了。我们还是回过头来谈谈巫术。”
范剑南点点头,“我知道长江沿岸所产生的古代文明之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巫楚文化。那么黄河呢?我似乎极少听到关于黄河的。”
“与黄河有关的自然当属河洛文化。河洛文化是中华文化的源头之一,是指起源于河洛地区的区域性文化,中华民族主流文化,也是我国5000年华夏文明的源泉与主脉。上下五千年,神韵河洛书。之所以少被人提及,是因为这些文化就在我们的身边。甚至已经融入了我们血脉之中,并不需要刻意提及,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郑洪笑着道。
“就像是老子说的大象无形。我们身处河洛文化之中,却反而很难感觉到它的存在。”冯瑗想了想道,“郑教授是不是这个意思?”
郑洪点点头道,“不错,我就是这个看法。河洛文化最具代表的,就是河图和洛书。[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这两者成了整个中原地区的几千年的文化传承。但是恕我说句公道话,这些的源头都是巫术文化。无论是河图还是洛书,都是。”
范剑南皱眉道,“我其实亲眼看到过洛书。”
“什么?”郑洪的手微微一颤,茶水都泼了出来。他摇着头道,“不好意思,有些失态了。你能够确定么?”
范剑南点点头,“我确定。”说着就把自己在五岳的地窍之中,寻找洛书龟甲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
郑洪听完之后,怅然叹了一口气道,“真是想不到,洛书竟然已经现世了。河出图,洛出书。也许冥冥之中真有天意也未可知。这两件曾经影响了整个中华文明的古物再度聚首,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
范剑南想了想道,“郑教授,我曾经听乌先生说过。他说河图是龙马身上的图形。而那尊传说之中的龙马是一块大型陨石。但我对此始终是抱有疑问的。我想请问郑教授,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郑洪平静地道,“我可以确定一点,当今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见过背负河图的龙马了。因为这陨石龙马早就深藏在了黄河古道之中。但是乌南明所说的这些,却也并非空穴来风。曾经有多部典籍曾经提到过,有人在黄河之中恍惚见到了龙马。”
“而且很多的人的叙述之中,都有着很接近的东西。比如黄河龙马的外形,甚至有些细节也是相吻合的。乌南明甚至为此做了很多年的专门研究。我相信他做出如此判断,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郑洪点头道。
“可那种理由是什么?总要有所依据吧。”范剑南皱眉道。
郑洪点点头道,“很可惜有关于河图的古代书籍很多,但是却没有几本是真实并经得起推敲的。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郭璞的《水经》,以及北魏晚期郦道元的《水经注》。这两本书现在已经很难看到旧版了。但是在旧版之中,都曾经提及关于黄河龙马的事情。”
“这么说,乌先生是有足够依据的?”范剑南皱眉道reads。“黄河龙马,真的只是一尊陨铁雕琢的铁马?”
“是的,传说之中,这铁马身上满是纹饰,令人感到神秘莫测。而这些纹饰就是真正的河图。”郑洪解释道。“甚至在有些古书之中还表明了黄河龙马的长度高度,似乎古代就有人想打捞上来。可惜的是,龙马出水也只是昙花一现。之后再无踪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东西应该还在黄河之中。”郑洪感慨地道,“说实话,作为一个术者,要是让我能够在有生之年亲眼看看河图。我就算是赔上一切也原因。”
几个人又畅谈了一番,范剑南对于郑洪渊博的学识和果人的记忆力映像深刻。
直到下午的时候,他们才起身告辞。郑洪亲自把他们送出了门。临行前,方敏低声在郑洪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郑洪皱眉道,“居然有这种事情?这个连真,简直是越来越不像话。没事,这件事你们大可放心,我会好好处理他。”
“其实倒也不必,他也只是一时火气过大。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冲突。所以谈到处理,也就大可不必了。”范剑南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