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明低声对范剑南道,“这事怎么处理?”
“她精神不太正常,有身怀六甲旬奇术,这样放任她在外面。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她自己都很危险。”范剑南转身看着甲午旬沉声道,“老先生,不管怎么说你们都和她是一起的,这件事恐怕还需要你们出面料理了。孩子我是受人之托,一定要带走的。但是这位老太太,我也希望你们最好妥善的安置。”
“我明白,六甲旬术法对于一般人来说确实是极度危险的。她一个人孤苦无依,我们也会放任她不管。只能看着她,帮她养老了。”小胡子叹息了一声道。
“你能够保证看住她么?如果实在有困难的话,也许有个地方是适合她的。”范剑南看着他道。
“我应该可以。”小胡子一咬牙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她毕竟是六甲旬的人,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她不要去地下七层那种地方。”
范剑南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这样最好。不管怎么说,她也有她的可怜之处。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并不在她,她也只是六甲旬的一个受害者。尤其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实在不忍心把她送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谢谢。”小胡子感激地看了范剑南一眼。
甲午旬老人叹了一口气道,“范剑南,你是个好人。术界之中已经很少见到你这样的人了。”说完他看了范剑南一眼,从地上扶起了抽泣的老妇人,交给小胡子。
“好好看着她,别再让她乱跑了。她这样的状态也没有几年好活了。就让她住在你那里,有空经常带她来这个墓地吧。”老人看了一眼那座墓碑,怅然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小胡子向范剑南和赵公明点了点头,跟在老人的身后,一起下山去了。
范剑南回过身来,抱着那个孩子笑了笑道,“好孩子,你想不想家,想不想爸爸妈妈?”
“想。”那孩子点头道。
“那我就带你回家。”范剑南抱着那个孩子和赵公明一起回到了天机馆。
下午,范剑南打电话通知王先生来领孩子。
王先生见到孩子之后,几乎是失声痛哭,抱着那个孩子再也不肯松手。他们父子团聚的样子,让冯瑗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范剑南抱住冯瑗,笑了笑低声道,“这对他们来说总算是一件好事。”
“嗯。”冯瑗在一旁陪着掉泪。
王先生回过神来,立刻拉着范剑南的手,“范大师,你真是神人。我可该怎么感谢你好?我真是,我真是……”
“我不过就是个算卦的而已,什么神人不神人的,谈不上。再说你也不必谢我,我不是已经收了你的卦金了么?总所周知,我的卦金可不便宜。要是收钱不办事,那我不成了无赖了?”范剑南笑着道,“行啦,你也别一个劲的哭了,把孩子带回去,你老婆还家里还等着呢。”
王先生千恩万谢地走了。
范剑南松了一口气道,“卦术不是也能做很多好事么?我依然觉得做这些事情,比术者之间争强斗狠来得更有意义。”
“是啊,世界上有那么多美好的东西和美好的感情。为什么有些术者经常会忽视这些,而看重其他的呢?”冯瑗也叹了一口气,“知道么,范剑南。就在刚才的一刹那,你才是我所见过最有魅力范剑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我以前什么样?”范剑南笑了笑道。
“有点倔强,有点自负,喜欢乱开玩笑,还有点色迷迷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个好人。”冯瑗笑着道。
“这话我听着很有危机感,你知道么?”范剑南看着冯瑗一笑道。
冯瑗一时没明白,有些奇怪道,“什么?”
“但凡女孩子要和男朋友分手的时候,总会很客气地加这样一句评语,你是一个好人。”范剑南狐疑地看着冯瑗道,“你不会是另有新欢了吧?”
“才正经了没几分钟,你又来了。”冯瑗狠狠地捶了他一下。
“开完笑骂,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么?”范剑南笑着道。
“对了,刚才我差点忘了,龙教授说,等你回来之后去找他一下。”冯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对范剑南道。
“怎么了?”范剑南皱眉道。
“我也不清楚,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很紧张,是不是那些金篆玉函有了什么线索?”冯瑗皱眉道。
范剑南一愣,“龙教授又在研究那些东西了,不是让他好好休息的么?”
“我哪拦得住他啊。不过左相倒是在休息,龙教授受伤没有他那么严重,恢复得也快。他说,整天待在床上,没有病都快憋出病来了。还是在书房看书更能打发时间,所以我也就没拦他。”冯瑗无奈地道,“要不,你去看看他?”
“我这就上去。”范剑南点点头道,“帮我招呼一下赵律师。”
赵公明笑着道,“你少来,这里我也算半个老板。我待的时间可能比你还长,我还需要你们招呼?”
“就是,赵律师是自己人。”冯瑗笑着道,“那你先坐一会儿,我和范剑南去看看龙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