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船长”那我的老朋友,你知道真正的船长到哪里去了吗?”
大副一愣。
“我们的船长现在正在四层的露天咖啡厅,陪着“大洋船舶公司,的执行董事霍大纳先生聊天呢。
我想他一定会提到延迟退休的事,以他的身体情况得到霍夫纳先生的支持,再签一轮合同可是完全没有问题。”
“伊丽莎白假日,号正是属于“大洋船舶公司,的游轮,如果年纪己经五十八岁的船长获得公司强力人士的支持,获得再签一轮任职合同的机会,那就意味着哈瑞一直期待的两年之后的出头机会,一下就像泡沫一样被戳破。
而再过七年的话,他的年纪也巴经接近五十,这样的年龄获得升职为大型油轮船长的机会无疑就变得微乎其微,很可能会像前任一样,最终以大副身份结束职业生涯。
事关前途命运,听到好友的话,哈瑞脸上勃然变色,“什么!
见鬼,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会那么好心,让我主持这次航行。”
“是啊,一次最远驶离纽约城不过一百七十海里,沿途没有任何暗礁、险流的航行。
哈瑞你觉得这样的一次航行能为你的履历增色多少?”
“狗屎,我刚才怎么没想到。
噢,伙计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种事,就让我糊糊涂涂的沉浸在美好的幻想着不是更好,这真是太让人沮丧了。”
“那么说我偷偷来给你通报消息还来错了,你可真是不识好人心哈瑞,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走好了,你继续装模作样的把着你的舵,做你的美梦吧。。”穿着笔挺西装的游轮服务经理转身向门外走去。
“别生气费楠,我只是随口一说,又不是真的在抱怨你。
等等我伙计,我交待他扪几句,和你一起去喝上一杯,反正派对开始后,你也不是那么忙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你知道吗,这次普通的待客香槟就是“果农,呐”每支两百米元以上,我估计只是酒水就要花费几十万。”
“几十万,可大部分客人不还都是孩子吗?”
“是很有钱的孩子,我扪把酒摆到桌上,放巴个)“未成年人请勿饮用,的牌子,然后嘿嘿去他地。”
“这可真荒唐。”哈瑞摇摇头,然后朝驾驶室里的领航员、轮机手喊道:“阿德莱德、亚历桑德罗,我和艾达先生出去一下,有问题呼叫我。”
“好的阁下,您放心吧。”“伊丽莎白假日,号的领航员和轮机手相视一笑,高声回答道。
“阁下,多美好的称呼,成了临时船长后我就不再是哈瑞大副,而是“阁下,了…”哈瑞压低声音沮丧的说。
“好的伙计,别想那么多,我扪去好好喝一杯。
你知道吗,我现在心里其实和你一样沮丧,刚才,就在刚才,我亲眼看到一个年纪看起来还不到十六岁的孩子,送出了一根价值百万的钻石项链。
如果是那些银行家或者金融家,我不会有什么感触,有钱人我在船上见的太多了。
可那个孩子,那个孩子,连交谊舞都跳不好,像过呆瓜一样,却一下就送出我七、八年的薪水,这可真是真是。”
“不会吧,现在纽约城里还有这种暴发户?”
“他是黄皮肤,也许是个华国人。
“哦,那就可以理解了,我听说华国那些超级富豪的孩子预订“布加迪威龙,都是各种颜色都买一辆,也许在他扪看来送条一百万的钻石项链,根本不算什么…”
两人低声交谈着走出了驾驶室后,渐行渐远。
大副离开后,甲板上喧哗、欢乐的人声和动感十足的音乐很快就让才刚过三十岁的年青领航员阿德莱德,和轮机手亚历桑德罗心痒难耐,找借口逃离了岗位,只留下唯一的三副还在耐着性子盯着航海仪。
不过随着天色渐晚,三副叫厨房送餐进驾驶室时,也特意请有交情的服务生帮忙从餐桌上摸了一支“免费香槟,享用,一整只上等香槟下肚后,他的目光也变得迷离起来,至此“伊丽莎白假日,号几乎完全处在了靠自动巡航系统支配航行的状态。
这其实不怪“伊丽莎白假日,号上的高级海员都不负责任,而是这次航线实在太过简单,只是绕纽约近海一周,沿途发生危险的几率比中强力球头奖的几率还小,可他们都忘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中强力球头奖的几率虽然只有一亿七千万分之一,可总是有人会中。
深夜,也不知道时间到了多晚,游轮灯火辉煌的行驶在漆黑的海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