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黎生慷慨的报价让宋医师一下愣住,“你,你娃说什么?”
“阿叔,从今天算起直到圣诞节,我希望你可以倾注全力地教会我那啥形意拳,为这我可以付你每天一万米元地酬劳。”少年说着开出一张支票,递给目瞪口呆的老人。
之后他突然走到武馆一个专门用来练习华国武术的木人前,装作用进全力的一击,把木人上象征手臂的横棍打出了一道裂痕,“我已经练过力气,不需要‘站桩’,你直接教我拳法窍门就可以咧。”
野生愧木制成的木人被震裂时发出的‘咔’的一声刺入耳膜,宋医师走到木人前,摸了摸上面浅浅的裂痕,骇然说道:“你娃是来踢馆的么!
这一拳硬是连野愧木都打出了断纹,这,这至少也得从小用秘药喂着,练了十几年的木人桩才成。
你有这能耐,还找我学拳,这不是寒颤人地吗,不教,不教。”
“怎么就寒颤人了,这叫看得起人,宋志兴,一天一万米元的学生找来门来都推三阻四,我看你是脑壳坏掉了。”听了老人的话,张黎生正不知该怎么回答,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女声。
紧接着他就看到康妮提着茶水桶‘蹬蹬蹬…’的跑了过来,“幸亏我来送水,要不然好好的生意,不学生就被你推走了。”
“哎,夫人你,你不懂,这是,这是‘江湖’上的事…”宋医师看到妻子跑来,先就矮了三分,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说。
“江湖,什么江湖。你是渔民啊,还是水手,还江湖,我只知道这,”康妮说着劈手从宋医师手里抢过支票,看了看,惊喜的说:“这五万米元,够我们赚一整年,够孙子以后上大学一年半的生活费…”
“老婆。孙子才五岁,这上大学还早…”宋医生苦笑着说。
“孙子五岁,儿子呢!”康妮朝丈夫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转头笑容满面的看着张黎生说:“先生您放心,我们家老头子就是嘴巴硬。其实最听我的了,我收了你的钱,他一定会用心教你,包教包会,包教包会”
“阿婶,如果五天之内宋阿叔真能‘包教包会’,我就再给你儿子找一份轻松高薪地工作。”张黎生看到宋医师和妻子因为自己的事起了纠纷。为了不出意外,又抛出了一个充满诱惑的条件。
一个少年人空口白牙的说出这种话当然很难让人相信,可当这个少年支付了每天一万米元的超高酬劳后,可信度就完全不同。
“真的。噢,你,你一定是麦蒂公司的‘小老板’吧,这。我,这真是谢谢。谢谢。
你听到了吗宋志兴,为了儿子的前途,你千千万万一定要让…您,您的大名是?”
“阿婶不要这么客气,我叫张黎生。”
“张黎生,张黎生,好名字,有气魄,”康妮赞美了两句,又死死盯着宋医师的眼睛,“为了儿子,你也一定要让张先生满意。
老头子,我求你了,儿子因为丢工作的事都要离婚了,想想咱们这个家,你,你,你…”,这个看似非常强势的女人说到最后竟啜泣起来。
“夫人莫哭,莫哭,我答应就是了。”宋医师沉默一会,面如死灰的沮丧说道。
他是七十年代末华国赤s#232大革命刚刚结束的首届大学生,那时华夏古拳法作为文化糟粕,传承艰难,他对形意拳感兴趣,私底下向从牛棚里刚刚解放出来,任职川医大讲师的老西医宋金发叩了两个头,就得到了正宗形意拳的全套嫡传。
可现在屈服于现实,却不得不在张黎生连跪都不跪的情况下,就竭尽全力的将自己所掌握的形意拳真髓,点滴不剩的传授给他。
“五天学拳是个笑话,努死我最多也就教你个使力,出力的打法。
而且这打法你学会了,也只是个框架,以后要慢慢观察十二形拳虎、猴…鹰、熊的动作…”把其他本来就耐不住辛苦的学员打发走后,当时宋志兴便在辣香鸡大餐厅二楼开始授课。
老人言传手教讲的细致,可张黎生对诸如形意拳‘只求意真不求形’、‘五行练五脏,五脏融五行’之类的真传口诀丝毫都不敢兴趣,只肯认真学习形意拳中专门用来控制身体肌肉以及发力动作的诀窍。
最终花了几天时间,少年掌握了形意真传中‘一分动、九分藏’的控体、使力的呼吸法门,和劈、崩、钻、炮、横根基
‘架子’,便满意的出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