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清脆的滚动声在保龄球馆里面此起彼伏,绚丽的保龄球滑过道道美丽的弧线。
有力的碰撞到了为首的球瓶,随后其余的球瓶接二连三的倒下。
“strike(全中)!”谢小天狠狠的抡了抡胳膊,拇指潇洒的滑过鼻尖。眼神犀利的扫向了前面。
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拿起矿泉水猛灌了几口,弯腰将身上被汗水湿透的t恤脱了下来。
菱角分明的肌肉成块状的紧紧贴合在腹部,仿佛充满了爆发力。
取出毛巾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水,换上干爽的衬衫。
谢小天跟保龄球馆的合伙人许柔打了个招呼便往公寓赶去,明天就要开学了,必须准备准备。
都说大学是青春的失乐园,在自己看来,没有师父那个老秃驴叨唠的地方都是乐园。
谢小天禁不住又想起师父那愤怒的神情,不知道自己跑出来这么长时间,师父有没有发脾气,还是反而清静了不少。
谢小天不明白师父二十多年都没有管自己,临了却要逼着自己剃度,还要让自己戒色戒荤。
在破庙内憋了二十多年了,看见母猪双眼都直放绿光。吃了半辈子的糠咽菜,还不让老子偷吃清心观的黑狗。
怀揣着我的命运我做主,我的青春我书写的伟大理想,谢小天冲出大相国寺的牢笼。
踏上了南下的列车,来到了华夏最南端的省市,号称天涯海阁的天涯省。用从师父那偷出来的功德钱跟合伙人许柔开了家保龄球馆。
许柔是他刚来天涯市的食客,那时候他苦于没有赚钱的伎俩,上街卖起了煎饼。
谢小天学习能力强,在卖煎饼大妈跟前蹲守了两天,然后又偷溜进人家家里学会了做果子。
煎饼卖的不错,不过每天都不够他吃。
许柔吃久了两人也就熟识了,后来介绍谢小天盘下了这家溜冰场,简单装修之后就成为这片唯一的保龄球馆。
谢小天也算是幸运了,这段日子见到了许多民工挨饿的事情,就连他自己在保龄球馆刚开始没有赢利的情况下还挨饿过几顿。
还是许柔知道以后天天给他送饭。许柔温柔美丽,谢小天这个花和尚心里早就有了想法,只不过是苦于没有机会。
这厮身体调解能力强硬,没有几个月就成为了这里最优雅的保龄球高手。球馆倒也有不少人光顾。
走出保龄球馆才知道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从楼下的角落里面推出辆半新旧的山地车,谢小天哼着十八摸悠哉悠哉的往公寓骑去。
仰望着前方天涯大学哥特式的建筑,心中顿时感叹不已,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谢小天大字不认识几个,但是没想到天涯大学的校长竟然是他的师伯。
而且师父也不知道怎么就知道自己在这里,还让师伯给了自己一张鲜红的通知书。
想想自己那么对师父,他却不计前嫌的安排自己。真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啊,心想有空帮他介绍个对象。也好报答他。
路边的霓虹灯在不断的闪烁,映照在谢小天的面孔上,让本就俊朗的谢小天染上层层光晕。
仿佛救世主重临人间。而他那拼死才好不容易留下的长发。却反弹出猥琐的光芒。
女人的尖叫在漆黑的巷子里面传出,这里已经是谢小天租的公寓旁边了。
只是原本在小区门口站岗的保安却无影无踪了,谢小天本想喊几个人进去看看的,但是左右看了看,除了扫地的阿婆别无他人。
谢小天除了大叹人到用时方很少,就只能自己提着车锁走了进去。挺拔的身影瞬间被黑暗吞没,里面的尖叫声却有增无减。
“臭婊子,劫财是帮你消费,劫色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
阴恻恻的声音让人很不舒服,远处昏暗的灯光只能看到略微消瘦的身影,天涯市素来治安不怎么好。
这种劫财劫色的事情,经常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中发生。
“三位大哥行行好吧,我哪有什么钱,我这刚准备借钱去啊!”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清脆如空谷白灵,在加上现在略带惊惧的可怜,仿佛能勾人魂似得。
“借钱干什么?”憨厚的劫匪永远是所有戏码中的亮点。
“我前几天刚刚被查出患有艾滋病,借钱就是为了看病!”
女人的声音忽然转成了悲泣,就连谢小天都觉得这妞有点可怜。
不过细细看却有点好笑,身旁不远处放着提箱,风尘仆仆,显然是旅游回来的。
“妹子,那实在太好了,俺的艾滋已经好几年了,你回家给俺做媳妇吧!”
就在谢小天以为结束的时候,忽然右边高大的劫匪拉住女人的胳膊大喊道。
顿时引起女人的阵阵尖叫声,另外两人也狂笑着伸手去解皮带,显然对于艾滋病这三人已经免疫了。
“阿弥陀佛,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强抢民女,成何体统!”谢小天眼看是时候出现了,于是以最佳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