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鸟这时打断麻铁杆的话,火冒三丈地说:“够了,当时我要是知道你在外边偷听的话,我早就拿斧子把你给当成木头劈了。”
冯寡妇听到这里脸上也是一红,羞臊地说:“麻铁杆,你干啥不好,干这种偷偷摸摸听墙根的事情,你就不怕耳朵上长疮耳朵眼里流脓啊。”
麻铁杆有些委屈地说:“我也不想听,我()当时也是恰巧听到的,你们可不能把啥事情都怪在我的身上。”
秦俊鸟说:“这笔账我先给你记着,你给我说清楚,你写信敲诈冯婶到底是为了啥?是不是想借机来报复我?”
麻铁杆说:“我知道我这么做有些缺德,可我绝对没有要报复你的意思,我当时就是想着能弄几个钱,最近我的手头有点儿紧,所以我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秦俊鸟说:“麻铁杆,这件事情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
麻铁杆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不太自然,他心虚地说:“这件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没有别人知道。”
秦俊鸟目光冷厉地盯着麻铁杆,说:“麻铁杆,你最好跟我实话,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你想在我的面前蒙混过关没那么容易。”
麻铁杆犹豫了一下,他知道今天要是不说实话的话,肯定得吃苦受罪,到了这种时候他只能先顾自己了。
麻铁杆苦着脸说:“这件事情武四海也知道,昨天我正好在乡里的饭店遇到他,他非要请我吃饭,我当时喝酒喝多了,就说漏了嘴,其实写信要钱这个主意还是武四海帮我出的,我们说好了钱到手之后,我跟他四六分账。”
当秦俊鸟知道武四海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脑袋里“嗡”的一声,就跟炸弹爆炸了一样,要是麻铁杆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还好办一些,麻铁杆这个人胆小怕事,只要把他给吓唬住了,他就不敢说出去。可是武四海就不一样了,武四海可是个软硬不吃的货色,这家伙走南闯北,胆大如牛,想把他的嘴堵住可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
秦俊鸟猛地一抬手打了武四海一个响亮的耳光,气急败坏地说:“我让你胡说,你还敢跟武四海合伙欺负冯婶,看我不弄死你。”
麻铁杆被秦俊鸟打得怪叫了一声,他捂着红肿的脸,理亏地说:“我都说了,我当时喝醉了,我现在也后悔,当初不该把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告诉武四海。”
秦俊鸟扬起手来,摆出还要打麻铁杆的架势,怒冲冲地说:“你喝醉咋了,喝醉了还有理了,你那酒是喝到人肚子里去了,又不是喝到狗肚子里去了。”
麻铁杆低声下气地说:“俊鸟大兄弟,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跟武四海胡咧咧,你把我放了,我这就去跟武四海说我跟他说的事情都是假的,这样不就没事儿了吗。”
秦俊鸟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沉着脸说:“你以为武四海是不懂事儿的小孩子啊,你说啥他就信啥,我看这脑袋里装的都是大粪,说话也不动动脑子。”
麻铁杆一脸无奈地说:“那你想让我咋样啊,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话我都说出去了,不管咋样都收不回来了。”
秦俊鸟想了一下,说:“这件事情你不准再跟第二个人说起来,听到没有?”
麻铁杆连连点头说:“俊鸟大兄弟,这件事情我保证不会对第二个说起的,可是武四海的嘴我可管不了,要是他把事情张扬出去了,你们可千万不能怪罪在我的头上。”
秦俊鸟说:“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别的人胡说,要是让我知道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麻铁杆害怕地说:“俊鸟大兄弟,你放心,我说到做到,要是我做不到的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秦俊鸟说:“你滚吧,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麻铁杆双腿颤抖着从地上站了起来,点头哈腰地说:“俊鸟大兄弟,那我先走了,咱们以后见。”
麻铁杆说完,一转身就跟逃命一样跑出了冯寡妇家的屋子,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