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华这几日正在调理自己的脾性,所以看到胤禛后虽然心里很欢喜,却也还是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爷果真了解婵婵,我看着自己的粗腰与这柳条相比,当真如水桶一般呢。”
胤禛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最后晒然一笑:“看起来不算好看,不过摸起来挺不错的。”
妍华愣了下,旋即红了脸,她如同做贼心虚怕被人发现一样,尴尬地往四周看了看,眸光瞥到灵犀时,见她也红了脸,顿时觉得愈加尴尬了:“爷,这光天化日之下,你怎可说这种玩笑话。”
胤禛见她害羞了,上前牵住她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下:“这么多年了,还如此害羞做什么?”
他说罢还真的将手放到她腰上摸了两把,摸完还咂了下嘴:“柔柔软软的,摸着确实舒服。”
妍华听到他这么说,脸上的红晕更加浓上了几分。要知道,他在四下无人时,摸的可不是她的腰,而他摸自己胸前的丰盈时,也时常说这么一句话。所以,她十分之理所当然地便想起了胤禛色急于她的那些事。
“婵婵再过一个多月便要生了,我看你就住在这里,等生完孩子再回去吧。免得路上颠簸了不好。素素也留在这里,你们姊妹俩也可做个伴。”胤禛揽着她回屋时,看到她一直羞答答地垂着眸子,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
妍华将自己的脸颊从他手中扯开,抬手便去揪他的脸颊,却被他躲开了:“胡闹。”
“那爷以后能不能不要总是动不动就揪脸?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叫人看到了要笑话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隐隐发疼。
“这里左右都是我的人,谁敢笑话你。”
妍华气结,翻了个白眼:“我是怕人家要笑话你,堂堂和硕雍亲王,跟个小孩子似的喜欢揪人脸颊,传出去多不好呀。”
以后她的孩子免不得也是个肉嘟嘟的模样,她得赶紧趁着孩子还未生下来之前便将胤禛这个毛病给改掉,不然日后受苦的就会是她孩子。
可是,胤禛却只是挑眉一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妍华无奈地吐了口气,她就知道身边这位爷耍起赖来简直就是没脸没皮,她早已瞧清了他的本质。所以她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怕爷给我丢脸哩。”
“哈哈……”胤禛咧嘴大笑起来。
想当初妍华刚进府时,她一出糗,他便故意假装不认识她一般:别跟人说你是我府上的格格。时隔六年多,这个情景却是调了个头,如今竟是她傲娇地嫌弃他丢人了,如何不有趣?
当天夜里,胤禛留宿在园子里没有回府,半夜时分,他被魏长安叫醒。
魏长安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后,他的脸色便凝重起来:“可以处理的你先处理,剩下的等我明日回府后再说。”
待胤禛复又躺回去时,芍药悄悄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她追上魏长安,颤着手将他拦住了。
魏长安看到她眼里满是疑问,知道她想问什么,只是他悲戚地站了一会儿后,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看到芍药眼里噙着的泪水,他终究不忍心拂开她便走,只是轻轻言了句:“快回去吧。”
芍药却像是预感到了什么,泪水立马涌出了眼眶:“我想回去……”
魏长安立马摇了摇头:“不可,格格们会起疑心的。你先待着,明日我会差人过来叫你回去取东西,到时候你再回去。莫要失了分寸,两位格格可是都怀着身子的。”
芍药紧紧咬着下唇,半晌没动弹。
魏长安不愿在此耽搁,只得拂开她的手,疾步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二日,芍药伺候胤禛起身的时候,胤禛看到她肿得像桃子般的眼睛,严肃地道了句:“待会儿婵婵跟素素看到了,免不得要问你几句,你莫要说漏了嘴。你还是回屋避开吧,等眼睛消了肿再出来。”
“是。”芍药噙着泪水,待胤禛走出去后,这才赶紧转身回了屋子。途中撞到了纤云,纤云疑惑地看了她两眼,刚要问话,她却跟一阵风似的,迅速跑开了。
“这是怎么了?哭了一夜不成?眼睛居然肿成了那样……”纤云看着她的背影,疑惑地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