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意地勾起唇角,无声地笑了起来。不过许是因为笑得有些太动荡了,他突然咳了数声。
妍华忙抬起头来,顺了顺他的脊背,又让人端来茶水给他润喉:“这是怎得了?莫不是这些日子里头,翻牌子的次数太多,累着了?”
胤禛扯了扯嘴角,无奈道:“婵婵,你能不能不要话里有话地损我?我问你醋不醋,是你自个儿要说不醋,结果到头来句句都裹着浓浓的醋味儿,真是酸死了。”
妍华错愕地望了他一眼,脑子空了一会儿。待回过头来想一想,确实跟他说的一样。
她不禁有些赧然,尴尬地别开了眸子:“唔,臣妾不醋就是了。”
他看到她的这番模样后,心头一颤,情不自禁地捧住她的脸来了个深深的长吻,舌头也裹住她的丁香小舌起舞,浑然忘了今夕何夕。待吻到忘情时,她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只好伸手抵住他的胸口,让自己好生喘了几口气。
他轻笑着贴上她的耳朵,轻轻厮磨:“还是喜欢如此模样的婵婵。”羞赧、矜持、口是心非,特别惹人怜爱。
妍华方才已经开始羞赧,听到这句受用的情话后,本就微红的双颊不禁愈发晕红了一些。
“皇上还是快用膳吧,饿坏肚子就不好了。”妍华软下心性,也不再故意气他了。
“好。”
他的这一声好,倒是苦了传膳的太监,大老远的将膳食都一道道往景仁宫里头送。从养心殿的御膳房到景仁宫这一路,登时变得热闹无比。
胤禛因为方才讨了便宜,是以在用膳的时候又故意咳了几声。妍华关心不已,直到他用眼神示意要她喂,她才怀疑他的咳嗽是否有假。不过她也有些无奈,不想再度拂了他的意思,便耐着性子又将他好生喂了一遭。她只感觉自个儿突然多了个老大不小的儿子,只是,他比弘历难缠多了。
他用过晚膳之后便要带着妍华回养心殿,意思再明显不过——让她夜里侍寝。
她果断地摇了头:“皇上当节制一些才是,平日里为国事操劳已经疲累不堪,若是夜里又不加以节制,这身子怎会受得了?暖心还在臣妾这里做客呢,臣妾夜里要与她说说话,今夜就不去……”
“我看我还是早点儿将暖心指给弘历吧。”他阴下脸来,目露不悦。
以前弘历总霸着他的婵婵,如今暖心又霸着她,若不早点让这二人成婚,只怕婵婵日后还要以此找出诸多借口来冷落他。
“皇上不是说过要历练历练弘历吗?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臣妾觉着弘历还小,还是再晚些时候给他指婚为好。”
胤禛默了默,没有吭声,只拉着她的手露出一副期盼的眼神,道:“去吧,陪陪我。夜里常伴孤灯,我觉着太冷清。”
他只是道出一句大实话来,却冷不丁地差点儿带出妍华的泪水来。
她想起每次去养心殿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坐在龙案前,低头批阅那没玩没了的折子,尤其是刚登基那两年,有时候忙得连一口茶都顾不上喝。此时听他自己这么一说她便忍不住酸了鼻子,再也不忍心故意冷落他了。
她轻轻道了一声:“好。”
胤禛大喜,拉着她便往外头走。他突然找着方法了,以后再也不会拿她没辙了!
是夜,他与她折腾了好一会儿,直到被敬事房的太监提醒了三次后,方才尽兴。待清理完身子,他抱着她入眠,心情大好地与她商量:“许久没带你去骑马了,明儿个我们去骑会儿子马可好?”
她有些乏了,只迷迷糊糊道:“嗯……带上弘历跟暖心吧,让他们也去……”
“怎得总是带着他们两个,也不嫌碍眼。”他脸上的笑立马沉寂下去,良久听她没反应,还是妥协下来,“带去就带去吧,让他们去南面骑,我与你去北坡骑……”
他兀自说了会儿话,方才察觉她已经睡熟了。他无奈地轻笑了一会儿,将她鬓角的碎发理了理,才揽紧了她的腰合上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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