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峥抄起车钥匙,往前步态懒散地拉开办公室的门,勾唇一笑,“不是你说的么,接媳妇。”
直到上了车。
老于才相信骆峥没骗他,他确实要去接梁满月下班,且晚上的饭局,还有他一分儿。
骆峥操控着方向盘,话说得随意,“你不是一直想见她么,正好这顿饭也算是谢你帮我找了俩尽责的兄弟。”
老于睁大眼,“你别告诉我,今晚上就只有咱仨个吃这顿饭。”
“没,还有她的两个朋友。”
顿了顿,骆峥又说,“你那两个朋友,不然也叫过来一起。”
“行,”老于拿出手机,“我问问。”
正捣鼓着找俩人联系方式呢,手机却忽然响了,打来电话的正是那俩兄弟中的一个。
老于抻了下眉毛,把电话接起来,喂了一嗓子。
话音刚落。
骆峥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隐约又焦急的男嗓,前几句说得很急,他没怎么听清,直到那句——“梁医生出事了”。
骆峥心头一凛,猛地踩下刹车。
……
傍晚六点。
乔安区派出所。
梁满月做完笔录,一个人靠坐在外头的长椅上。
这次的派出所比上次的那个还小,走廊也是一小条,她一抬头,就能看到上面挂着的八荣八耻。
大概是她的神态动作看起来太忧伤了,派出所值班的女警很贴心地给她倒了杯热茶。
梁满月真的很想说大夏天的我不热,但话到嘴边,又有点儿说不出口,想了想,又回到刚刚那副“我很困我很累让我一个人静静”的状态。
可还没静多久。
李修延就这么风风火火地来了,后头跟着同样风风火火的周茳月,以及怎么甩都甩不掉的秦储格。
周茳月见到她的第一秒就哭了。
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然后就开始骂,“梁满月你他妈有病吧,不是说好了成年后不打架吗,为什么还打?!你看看你,都弄成什么样儿了。”
说着她就去掰梁满月的脸,梁满月嘶一声,“你轻点儿。”
周茳月眉头一紧,赶忙放轻力度。
李修延站在后头插着腰,满脸的火气,他朝值班的民警问了一嗓子,“警官,内缺德玩意儿呢。”
内缺德玩意儿说的就是房浩。
在来的路上,医院那边也都把情况跟李修延说了。
李修延听完了是又气又想笑,气的是梁满月的狗脾气这么多年都没改,想一出是一出,在楼道里就敢跟一大老爷们儿硬碰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