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笑地评价完虞晚的演奏,给出了一个相当高的分数。
虞晚心里欢喜,向所有评委老师鞠躬致谢,走下台前,忍不住再次往第三排看去。
仍然没有看到江澈。
一直等到比赛结束,参赛的选手和各自陪同的家人陆续都离开了,他还是没出现。
虞晚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她自己也走不了,手机还有换的衣服都锁柜子里了,钥匙却交给江澈保管了。
她坐在后排的观众席上,指尖捏着第一名的证书,看着舞台前的镁光灯一个接一个关掉。
偌大的礼堂更显得空荡,前面黑漆漆的,像是一个怪兽,将她拿到第一名的喜悦一点点吞噬。
她心里也变得空落落的。
打扫的阿姨从前打扫到后面,见角落还缩着个女生,挺诧异问:“小姑娘你怎么还不回去啊,我这儿马上都要锁门了诶。”
虞晚站了起来:“阿姨你能把手机借我用一下吗?”
打扫阿姨以为她是刚才的比赛没拿到好名次,心里也是很同情。
“给,你用吧。”阿姨放下扫帚,从衣服里的口袋拿出手机,又安慰道:“没事啊,就一次比赛,这次没表现好,下次继续努力嘛。”
“我知道的,谢谢阿姨。”
她拨出一串数字,嘟嘟了几十秒,没有接通。
只得换了一个号码。
“佳霓,你能过来一趟吗?我手机找不到了,身上也没有带钱,现在回不去。”
虞晚走出礼堂,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等。
今天太阳没出来,有风,天阴阴的,看着有些压抑。
她来时穿了长袖针织衫,裤子也是长款的,这会儿身上就一条单薄的裙子,风吹在小腿和露出的胳膊上,实在有点冷。
虞晚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没过会儿,接着又打了一个。
大概半个多小时,一辆黑色轿车开过来,门打开,童佳朝朝着她跑了过来。
“晚晚,江澈呢?他不是陪你一起来的吗?怎么把你扔这儿自己走了啊!”
“我不知道,我给他打过电话了,没有接通。”
正说着话间,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年轻女人急急忙忙地跑来,目光四处转,似是在找人。
见到虞晚时,她忙问:“小姑娘你是叫虞晚吗?”
虞晚点了点头:“我是。”
年轻女人松了口气,又露出抱歉的表情:“是这样的,刚才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男生说有急事,把钥匙给了我让我转交给你。我不小心忙忘了,真不好意思啊。”
“他有说是什么急事吗?”虞晚问。
比起怪他突然不告而别,她更担心他。是不是身体突然不舒服,或者家里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