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的看了皇后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幅度:“皇后的禁足令还没解除,这样到处乱跑,你猜父皇会不会勃然大怒呢?难道你到时候,打算对父皇说,你不认识去宁王府的路吗,一不小心迷路了,还迷到了仁善堂?”
“还有宁王也是一样的。”宇文夜凌当然不会落下宇文景恒:“本太子记得,宁王的禁足令也还没到期呢,怎么也这么不管不顾的跑出来了?难道就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皇后心中一紧,她正在努力重新争取皇帝的欢心,怎么敢在这个时候触怒皇帝。
她的眼中显出不安,她根本就不敢想象,宁王一党已经没剩几个小虾米了,若是彻底被皇帝厌弃……
清阳公主脸上浮起畅意的笑,慢条斯理的说着风凉话:“皇后跟宁王,也算得上是母子连心了,这是要一起迎接皇兄的怒火呢,你们俩可真行。”
“本宫记得,这禁足令,还是上回的宫宴,宁王跟那丞相的嫡长女成就好事后,皇兄在震怒中下的命令呢!说起来才过了个把月,估计皇兄心中还有余怒未消呢!“
“皇后你既然是看儿子,大可以在宁王府看个够。居然还敢私自跑到仁善堂无理取闹。本宫是该佩服你的勇气,还是该笑话你的愚蠢!”
“还有宁王,最危险的就是你了。毕竟上回是你被堵在了床榻上。你不老老实实呆在自个儿府里闭门思过,居然敢大摇大摆的跑出来招摇过市,真是……知道皇兄厌了你们,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不成?”
说着,清阳公主徒然加重语气:“这可是抗旨不尊!你们这才是不将皇上看在眼里,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皇后已经是面如白纸,她冲动之下,为了不让苏凌薇这个小贱.人占便宜,竟然忘记了自己还在禁足期!
可叹她今日忙活了这一场,既没落下好处,还碰了一鼻子灰。
更要命的是,还被清阳公主跟太子抓住了这么大一个把柄。
到了皇帝跟前,她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宇文景恒不堪入目的脸上,浮现出恐惧之色,身子都在不自觉的颤抖,他是承受不住毒发的痛苦才跑出来,可他也同样承受不住即将到来的帝王之怒!
这母子二人正在惶恐不安之际,很快又体会到了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时,永安侯苏重下马,又赶紧扶着林宛柔马车上下来。这是因为,林伯一见闹事的人是皇后,便偷偷命人去侯府,太子府搬救兵了。
只不过宇文夜凌骑了快马,所以来的比苏重夫妇快了许多。
苏凌薇连忙迎了上去:“爹爹,母亲,你们怎么来了?”
苏重怒目圆睁:“老子要是不来,有些人八成以为老子已经死透了,不会喘气了,所以都跑上门来欺负我的女儿了!”
苏重这是一着急,就顾不上讲究斯文,不自觉就暴露出武将的习性。
林宛柔更是将苏凌薇拉在怀里,上上下下打量了个仔仔细细,生怕少了一根头发丝似的:“薇儿,娘听说,皇后带着人来仁善堂闹事了,真是急都急死了,你没吃什么亏吧?”
苏凌薇想了一下,大概是林伯好心给府里送了信。她一把握住了林宛柔的手,小声安抚道:“母亲,女儿好着呢,没吃什么大苦头。”
宇文夜凌早就跟了上来,温声道:“岳父岳母放心,卿卿聪慧机敏,那些心思歹毒之人,并没有得逞。”
苏重夫妇远远的就看到,宇文夜凌是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站在自个儿女儿身旁的。
他们心中,对这个贵婿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而苏凌薇,已经简略而快速的,非常大声的将原委说了一遍,直将皇后跟宁王渲染成了穷凶恶极之徒,同时在林宛柔手心写下了无事的字样,让林宛柔安心。
林宛柔跟苏重夫妻多年,早已培养出非同寻常的默契,一个眼神流转,苏重便领会其意。
皇后居然敢冲进仁善堂搅事,虽然知道自家女儿没吃亏,她还是难得的强硬了一回。
愤怒的向前,对着皇后质问道:“皇后既然也是一个母亲,就应该懂得什么是将心比心。你既然怕自己的儿子活不长,就别心疼银子!”
“你又想救命,又不想付银子,就不管不顾的逼迫臣子的女儿,这是什么道理?”
“你心疼儿子,殊不知臣妇也心疼自个的女儿!”
“皇后贵为六宫之主,薇儿只是一个小小的郡主。这种天然的身份悬殊摆在这里,你又这般的蛮不讲理。强势逼迫一个小丫头,哪里还有一国之后的胸襟跟风度!”
第160章 老子不跟女人计较,也得求一个公道
“皇后敢这样嚣张的冲进仁善堂,无非就是趁着薇儿落单之际,要往死里欺负她一个小丫头!这是把咱们薇儿当成了孤女不成!”
“若果真是咱们薇儿做错了事也就罢了,咱们还得感谢皇后费心教导。可明明就是皇后自个儿心术不正,妄想以权压人,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企图。”
林宛柔瞪着皇后,活像是护崽子的母狼,目露凶光:“皇后敢趁着臣妇跟老爷不在,偷偷的欺负咱们薇儿,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咽下这口恶气的!”
“臣妇自知身份有别,但是无论高低贵贱,疼孩子的心,是没有高下之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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