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此举,不是用风.流.韵.事四个字便能掩饰罪责的!他这明明就是私德败坏,有辱皇家颜面。更过分的是,宁王殿下跟顾六小姐的私.情就闹得沸沸扬扬,还在朝堂之上掀起轩然大波!”
“可宁王殿下根本没有引以为戒,反而在不久之后跟顾大小姐再出丑闻。当时皇上就已经勃然大怒,训斥皇后教养失责,命皇后宁王各自禁足,以思己过。”
说到这里,吴昌盛摊了摊手,语气里满是遗憾:“很显然,宁王从来就没有吸取过教训,反而屡教不改,颇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在普陀寺那等清修之地,也能做出这种令人大跌眼球之事!”
“他这分明是破罐子破摔,不仅惹人非议,受人耻笑,更是辜负了皇上您对他的厚望,是个十足的不肖子孙!”
“皇上,宁王觉得臣妹的身份不足以与他相配,其实若是有选择,下臣也不愿意臣妹跟这种私德败坏屡教不改的人,牵扯到一起。”
“只是,臣妹如今都是宁王殿下的人了,宁王殿下却这般没有担当,还百般诋毁臣妹,实在是令人寒心!”
“事实上,下臣以为,宁王这般作为,显然是皇后娘娘已经无力约束,恰恰是慈母多败儿的结果。这样看来,臣妹性格强势对宁王来说并不是坏事,她若为正妃,能规劝宁王殿下少出一些丑闻也是好的!”
“若是臣妹这般强势的女子都压不住宁王蠢蠢欲动的色心,皇后娘娘执意要为他择娶的温婉端庄的闺秀,哪里能左右得了宁王半分?只怕宁王殿下就像脱缰的野马,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臣女!”
吴昌盛也没想到,自家老爹居然提出了要正妃之位,他只能使出浑身解数,直将宇文景恒贬进了泥地里,又有理有据的将吴盈盈捧成了万里挑一的正妃人选!
皇后跟宁王听了这番话,都要气得冒烟了!
宇文景恒觉得,这吴家人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无耻!
他当即呸了一声:“吴昌盛不愧是多年御史,胡说八道的本事都快登峰造极了!不仅将本王说成了浪.荡子,就吴盈盈这样的货色,愣是被你夸的此女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了!”
“你看看你妹妹那个模样,你再扪心自问,这样一个又老又壮又不好看的女人,这种嫁过一回的圆润老女人,你们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要让她做本王的正妃,你们亏不亏心?”
说着,他对着皇帝跟皇后说道:“父皇,母后,你们相信儿臣!是吴盈盈居心不良,本王先前是昏迷状态,就是她自个摸进本王下榻的房间,给本王下了药!本王睁开眼睛的时候,明明看到是她主动的!”
“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浪.荡货色,别说正妃之位,想留在本王身边做个丫头都绝不可能!本王绝不可能答应的!”
吴盈盈立即跪了下来,虽然在抽泣,话却说得极有条理:“皇上,皇后娘娘,不是这样的!是宁王殿下在说谎!”
“臣女是随兄嫂去普陀寺上香的,事先都不知道宁王殿下也在普陀寺!再说了,就算臣女发现了宁王殿下的行踪,可他出行是带了侍卫的,臣女怎么可能想近身就近身?只怕还没碰到宁王殿下的衣角,就会被丢出门!”
“臣女只是无意中经过宁王殿下所住的院落,然后被他强拉进去的……”
吴盈盈故意停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可怖的画面一般,满脸惧怕:“院子里有许多尸体,宁王殿下当时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臣女奋力挣扎,最后还是被宁王殿下得逞了!”
“臣女都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莫名其妙的被……没想到,宁王殿下反倒污蔑臣女给他下药!”
“臣女真的不明白,臣女虽然体格壮实了一些,也没有那个本事,能杀光宁王殿下带的侍卫,然后再给他下药吧!”
“或许,正是杀光宁王侍卫的人,给宁王下了药!他神志不清才会对臣女做出那种事……”她的脸上扬起一个苦涩的笑容:“宁王当时被药效控制,不顾臣女的意愿……清醒过后,又不想对臣女负责,才会执意污蔑臣女下药吧……”
“可是,没有做过的事情,臣女是绝对不能认的!皇上大可以命人将护国公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查一遍,看臣女是否私底下买过那种下三滥的药!”
“你——”宇文景恒气得说不出话,吴盈盈分明是在混淆视线,那药是他准备的,从她身上自然查不出什么来!
皇后一见宇文景恒这神色,便知其中定有内情,看来不能再揪着吴盈盈下药这一点。
她当然不会坐视不理,她看向吴盈盈的目光里,是不加掩饰的鄙薄跟厌恶。
在她看来,吴盈盈就是一个不择手段要巴上她儿子的贱.女人,若是让这种嫁过一次的贱女人做了儿子的正妃,那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因此,她说话一点都不客气:“吴盈盈,你也不用把自己说得这么无辜!景恒毕竟是一品亲王,又生的玉树临风,是皇城里多少贵女梦寐以求的贵婿。你因此动了什么歪心思,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就算景恒是被歹人下了药,才会仓促之中拉你凑了数。说起来,这也算是你莫大的福分。你本来就是没有人要的老女人,能跟景恒有一场露水情缘,都算是你三生有幸!”
“你怎么还能奢求景恒给你一个名分?你难道不知道,相府嫡女顾大小姐,那般花容月貌,也只能给景恒做妾,正妃之位,你们吴家也是真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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