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另外一位带队老实说:“没有。咱们已经报警了。咱们这么多人在呢,怎么可能让他跑了。你放心,这事儿老师们给你处理,赔偿道歉一样都不能少。”
严丛道了谢:“谢谢您。虽然我不是一定要赔偿。但是道歉是必须要的。他得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那个扔花瓶的倒是来得痛快。第二天一早就到了严丛的房间门口。打开房门,林老师先进来了,然后是另外四个带队老师,因为这个酒店住的都是他们省的人,对这件事还都是挺重视的。他们也担心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会再伤害他们的学生,所以这四位就跟保镖似的,两个坐在严丛身边,两个站在那个男人身后。
男人脸色一红一白的,但道歉的态度非常诚恳。还拿出了五百块钱要给严丛赔偿。至少是医药费。
钱严丛现在当然不缺。但他也没有拒绝。“我接受您的道歉。但是您以后千万不要再冲动了。毕竟伤到别人也是不行的。就算是伤到您要砸的那个人,也是蓄意伤人。有问题讲道理,讲不通道理就找警察嘛。”
男人叹了口气,虽然是被一个小孩子说教。但是他现在其实挺后悔的。毕竟对他而言也不值得。钱不钱的他也不在意,但冷静了一晚上,还被警察问东问西的,也有人像这孩子一样说教了他一顿,本来就因为伤了人心里愧疚,被教育也没什么不服气的心思。“你说得对。”
男人离开,严丛才好奇的问:“老师,他为什么跟人打架啊?”
林老师脸色不太好看。但是见严丛一脸求知欲的问,而且这孩子还是这件事里唯一受伤的人,她又觉得不好不说清楚。于是她只好跟严丛说了一下她目前了解到的前因。
原来这个男的是抓奸来的。他的男朋友,两个人是初中同学。十几岁的时候就在一起了。这个男人还为了恋人在十八岁那年就注射了改造药剂。可是长着长着,他就身材走样了。通常情况下,改造药剂会改变人的身体内部构造,而且还还会改变激素的分配。男性注射过改造药剂之后会有一定限度的影响身高的生长。可是这个男人的身高就没控制住,一直长到了现在的一八。而且体重也控制不住。他那恋人就开始搞三搞四。
这次他来,是得到了消息,到了酒店大堂的时候,刚好看到他男朋友跟另外一个娇小玲珑的男生搂着结账。于是就吵起来了。而男人也是带着朋友来的,那个小三还挺嚣张,不但抱着渣男又亲又笑的,还指着男人说他身材如何如何,长相这样那样。那还不打起来?男的一生气,就想砸那小三,抄起前台的花瓶就扔。结果就这样了。
严丛听后一头黑线。心里觉得这哥们儿也没什么错。但现在波及到了自己,那就另当别论了。“他也挺惨的。不过为了渣男多不值得。”
林老师点头:“可不是。不过你要是告他的话……”
严丛摇头:“不用不用。也不是什么大事。他都赔钱道歉了。而且他本来就挺委屈的。”
“那也不能因为他委屈就委屈你啊。”
“我其实也不觉得委屈。就是意外嘛。您真的不用再多想了。我没事儿的。”
白锦程到酒店接严丛的时候,发现他脖子上的包扎,这把他吓一跳。“怎么回事儿?”
严丛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过几天就好了。皮里肉外而已。”
白锦程皱眉头:“伤不重也是伤!我去跟你们带队老师要那难的联络方式。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
严丛摆手:“千万别。他也挺不容易的。而且他都赔礼道歉,也赔钱了。”
“这是钱的事儿吗?这是你受伤了的事!你伤什么样,我得让他伤什么样!”
“哥!别去了,真的。我觉得他挺可怜的。咱不计较这个了好不好?不去了嘛~!”虽然觉得怪丢脸的,但是为了制止白锦程的行为,严丛豁出脸皮用了撒娇的语气。
然后白锦程心都跟着酥了。“行,你是祖宗你说了算。那我看看伤口。”
严丛也没拒绝。反正医生也说了,过了今天就不用再包扎了。只要结痂注意一下就行。伤口也不是太深。于是他把脖子凑到白锦程近前:“你弄,我也看不到。”
白锦程小心翼翼的撕开胶布,看到里面的伤口,还是心疼得吸了口凉气。“挺长一条的。”
“但其实除了消毒的时候。我都没觉得疼。我这皮糙肉厚的。”
“胡说八道。这事儿你告诉叔婶没有?”
“我没敢说。我怕他们担心。”
白锦程不赞同:“不行。你必须说。你的情况他们有权利知道。现在打电话。我也联系大哥烤全羊先别吃了。等你伤口结痂再吃。”
拨通了妈妈的电话,严丛支支吾吾的把事情告诉了妈妈。何雨雯听完担心坏了。“伤口严重不严重?现在还疼不疼?”
严丛说:“没事儿,不严重,也不疼了。而且也打了破伤风。老师们处理得挺好的,那个人也给我赔礼道歉了还赔偿了五百块医药费。您别担心。”
那能不担心吗?儿子刚刚回到身边一年多,第一次离开家门比赛就遇到了这种事,关键还见血了。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听声音,小白是不是在你身边呢?”
“嗯。白哥在呢。他本来还想去找那个人打架,我好不容易把他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