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少年只需一眼就能看透大多数人,却常常因为无法预测搭档的行为而饱受迫害,他捂着脑壳痛呼,像被主人教训的猫咪,委屈巴巴又带着几分不服气。
他不觉得哪里有做错,但他清楚,如果继续嘴硬,搭档的拳头还会落下来。
三观尚未完全建立的少年,已经在名为潮生的生活毒打下明白了一件事——
弱鸡没有人权呜呜呜。
于是他屈辱地低下了天才高贵的头颅。
少年皱着尚未完全褪去的婴儿肥,翠绿的眸子里含着水润,仿若极品翡翠,好看得紧,像一只受了委屈喵呜着寻求人类摸毛毛的猫咪,恨不得让人抱进怀里细细安慰。
他试图用可怜兮兮的模样换取搭档的怜惜,但显然他的搭档没有心,举起的拳头依然没有放下。
于是乱步少年改变策略,“原来我们这么有缘啊哈哈哈。”
“是挺有缘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被发配到镭钵街送信。”虽然镭钵街的行事风格很合他意。
这锅乱步可不背,“如果不是我,主管才不会招你进来呢。”
你这脸嫩的,一看就是个惹是生非不负责任的人。
在潮生“爱”的教育下,如今的乱步少年已经意识到了有些话不能当着搭档的面说出来,否则必遭铁拳制裁。
潮生清楚乱步说的没错,他们两人分在一起就是主管看中了他能压制乱步,能拉住乱步不叫对方胡搞,如果当时乱步不在,面试没有那么容易通过。
这件事以潮生帮忙分担一部分重量作为结束。
乱步跟在潮生后面,笑眯眯的模样像极了得偿所愿的小狐狸。
镭钵街本就是法外之地,居住在这里的人除了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就是无法无天的亡命之徒。
在镭钵街还能和外界保持联系、有闲情逸致订报纸的人一般不缺手段,这样的人背后多少都藏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于是两人送信件报纸上门时,江户川乱步察觉到的各种隐秘比过去十年都多。
江户川乱步太过聪明,看到的世界和普通人不一样,因为思维方式和思维界限不同,他对道德法律之类的规则表现得过于淡漠,父母去世后的流浪经历更是让他渐渐游离在社会边缘。
就像上次潮生放趴下来追他们的黑帮成员,中原中也的反应是“你杀人了!”,而江户川乱步的反应则是“哦,死人了呀。”
仿佛死一个人和死一只鸡没有区别。
他之所以不利用聪明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