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那件事林营打听后也知道了,今天早上去的时候,那医生嗓子都哑了,脖子也肿得老高。
林营是没胆子和商岸对视,只能安静地推着轮椅跟在男人身后。
不远处,佣人抱着新鲜裁剪的栀子花从旁边走过,清新淡雅的花香味儿一下子变得很浓,商岸的眼神有些深沉。
林营眼珠子转了转,漫不经心地感慨道:“这么快一年又要过去了,今天是阳历年的最后一天,北城里应该很多人会熬夜跨年吧。”
“最后一天?”商岸眼底带了些眷恋。
林营说:“是呀,今天好像是小戚彩的生……”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了眼旁边的商岸,突然沉默了。
两年前,快到戚彩生日的时候,戚余强找上了商岸。
那天,林营也在。
……
“商先生,很抱歉打扰您了。”
戚余强是个老实人,不太会说话,面相看着也憨厚。
那时的商岸因为戚彩的缘故,说话都没那么冷漠了,“戚叔,您客气了,有什么事直说就好。”
戚余强一直在搓手,看起来很紧张,“我这次来,其实是为了彩彩的事。”
戚彩对于商岸的感情,他们都有目共睹,说起来也不是什么秘密。
“您直说就是了。”
可能是看出商岸的态度,戚余强也就没有太多隐瞒,“彩彩和你的事,我们都知道。”
他叹了口气,像是怕商岸乱想,又赶忙解释,“叔叔不是不赞同你们的事,只是你知道的,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彩彩的未来我们都是很看重。”
那时戚彩快要过18岁生日,还在上高三,正面临人生很关键的一个转折点。
商岸又怎么会猜不到他们在想什么。
“戚叔,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戚余强愣了一下,他看着商岸,怔怔地不知所言,“不是的,你别误会,我们只是觉得彩彩现在还小,等过两年……”
“戚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商岸第一次失了礼数,打断了戚余强的话。
他眼底的光黯淡了下来,冷硬地说道:“林营,送客吧。”
……
“彩彩,爸爸真的不是有意的。”戚余强捂着眼,何兰英也是别开了脸。
当年他们的本意只是想告诉商岸,戚彩年纪还小,他们之间的事可以等戚彩高考后毕业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