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娜见人来了，就让人上了菜，她脸上都是从容的笑，完全看不出几分钟前的不耐烦。
戚彩看着她，突然就明白文静说的“打工人不容易”的意思了。
曲意迎合，强颜欢笑，每个努力的人都不容易。
她想得出神时，压根没留意到有人在看她。
“王姐，这也是你的助理。”周盛勇一进门就注意到了。
他在娱乐圈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这么清纯漂亮的小姑娘还是头一次见。
包厢里灯透着几分奢靡，灯光下少女身上浅灰色的小外套衬得她的小脸如凝脂一样白。
琼鼻贝齿，朱唇水润，昳丽里还带了点纯稚，一看就是个清纯大学生。
王琳娜：“戚彩啊，她是我们公司的实习生，还上大学呢。”
周盛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样子看着很和蔼，“哈哈，小姑娘年纪不大才华出众啊！”
“周总您这说的。”王琳娜笑意更盛了。
回头看着戚彩那一脸茫然的表情，她笑道：“这夸你呢，戚彩你还不给周总敬杯酒。”
戚彩不知道话题怎么就绕到她身上来了。
想起自己上次喝醉的样子，她哪里敢喝酒，“不好意思经理，我不会喝酒。”
话音刚落，包厢里就静了下来。
初生牛犊不怕虎，戚彩涉世未深，说出这话倒也不奇怪。
可王琳娜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她立马笑了，说：“多喝几次就会了，凡事总有个第一嘛！”
她给戚彩倒了半杯酒，眼神里有几分暗示的意味儿。
戚彩没办法，只好抿了一口。
时间过得飞快，眼看都要到八点了。
戚彩想起来自己和商岸说好，让人八点来接她，可是她头好晕。
王琳娜左右劝她喝了不少次酒，她每次只抿一口，可也喝了小半杯，手机屏幕都有些看不清了。
旁边有人在说话，她迷迷糊糊地听着。
“周总，您看这合同……”王琳娜看了眼座位上的戚彩。
“隔壁包厢，张秘书你跟王姐过去把合同签了。”
王琳娜勾了下耳边的碎发，轻笑，“这姑娘可才刚结婚，周总你可别把人玩坏了。”
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演起好人来是手到擒来，可是内行的人都知道，周盛勇这快五十岁的年纪，最爱玩那些嫩.模。
听说戚彩结了婚，周盛勇脸上和蔼的笑变得有些狰狞起来，一双眼睛也极为混浊，“好说好说！”
王琳娜带着男助理打算离开，身后就已经响起了周盛勇油腻的声音，“戚彩是吧，来，再陪我喝一杯！”
那男助理心底还有些挣扎，可王琳娜却一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