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顾游也是不占理的。
即便陛下想要惩治顺亲王,也抓不到明显的错处,只能说顺亲王用刑过严出了人命。
卫明楷此举,真可谓是出师有名,名正言顺。
顾恒神情冷冽,这桩官司里最大的疑点,就是顾游在鸿胪寺任职十余年,从小小的主簿做到了令丞,再进一步便是从五品少卿,怎么会不知死活地坏了外邦的风俗?
这其中恐怕有意想不到的猫腻。
而且所谓风俗文化,自然是外邦说什么便是什么,卫明楷想要惩治顾游,不过是找个由头罢了。
顾家这六年来谨小慎微,卫明楷想斩断与顾家的关系,还真找不到错处,只好捏造罪名从顾游下手,顾恒一想起卫明楷的行事风格,愈发觉得顾游死得冤枉。
这笔账,来日必要清算明白!
曾经为他鞍前马后,换来的竟是如此下场!顾恒感到心里在滴血,疼得厉害。
罢了,都过去了,他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顾恒了,为了顾家,一切都可以忍下,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
与游夫人说了一会儿话,做法事的僧人已经到场,随后一系列丧仪开始,等到事毕,已到了中午。
期间,顾恒也就匆匆喝了一碗粥,他吃不下旁的东西。
回到府里,顾瑜请林大夫为顾恒诊了脉,林大夫诊出顾恒的身体并无大碍,不过是普通的风寒,开了几服药让顾恒吃下。
顾恒喝了第一帖药,很快就睡下,等醒来时已到了次日上午,只觉得浑身汗涔涔的,赶紧沐浴洗漱,之后去书房找顾衍。
“你来得正好。”顾琢对顾恒说,“长夜叔查出前夜你归来时,有贼人进了咱们府里,只是那人武艺高强,警觉性太好,没留下半点证据。”
顾恒心想,倒把卫明桓那小子忘了。
想到那人做贼,他不免笑出了声,“二哥,那人是来找我的。”
“是谁?”
“说出来你怕要笑死,此人你想破脑袋也猜不出来。”
顾琢更加好奇了,“难不成是那日的黑衣人?”
顾恒道:“差不离。”
“到底是还不是?”
顾恒故弄玄虚,“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是他,另一个……”
顾琢急了,“赶紧说吧,你这作弄人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