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钻进排练室,许晏宁的右腿依然保持着压腿的姿势。
她的呻吟轻轻升入上空,脚尖不自觉地回勾。
他沉默地用双手取悦她,低喘声没入她脑后的发丝之间。
肉刃在花缝间前后蹭弄,粘湿的爱液顺着她的左腿内侧滑落。
他们的身体似乎已经有了充分的默契,什么话都不说也能节奏完美地交合。
她想要他快一点进入,右腿绷直,身体缓缓向前俯压,腹部贴向右腿、胸部贴至膝盖。
韩蓬的唇舌在她的脊背上游移,食指在她春潮汨汨的穴口持续搅弄了一会儿,握着肉刃缓缓进入。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双手扶在她的臀侧,猛地挺身凿入深处,听到了她那声娇喘,他呼吸急促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沉默地抽送。
压腿的姿势让她花穴内的肌肉越加紧绷,紧紧地裹咬着他硬烫的分身。
后入让他有一种奇异的快感和征服感,他阅读着她身体的反应,竭力克制着射精的冲动。
她感受着他深深浅浅地冲撞,喉间的呻吟和喘息在房内起起伏伏,鼓荡着他的耳膜。
那阵高潮前的紧缩让他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他微微躬身,双手用力揉弄着她透着蜜桃粉的臀。
持久地抽插,潮来,他将那股灼烫的浓白射入她的体内。
她气喘吁吁,亲眼见着从自己体内溢的浓浊滴落在地上,缓缓直起身。
“我又要去找amy,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他内心涌出一些难以名状的苦涩,沉默地为她擦拭,整理衣裤。
许晏宁见他一直不吭声,束手无策地看着他,“你还是不开心?”
他理了理她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把她拥进怀里,在她肩头闷声说:“我没有不开心,只是没办法安心。”
她挠了挠他的背,“怎么才能让你安心?”
他迟疑了一会儿,“你要一直在我身边。”
许晏宁怔了怔,“我有什么必须离开你的理由吗?”
他的目光闪躲了一下,转身背对着她,系紧自己的裤带绳,转移话题,“你明天要去学校吗?”
她的视线落停在他肩头,若有所思,“上午去,下午要和舒伯伯一起去布置海崖边那个表演场地。”
韩蓬转身望着她,“我明天要陪韩望北他们去看马球比赛,和外公一起去见一些我不想认识的人。”
“我知道。”她点头,意有所指地说,“我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忙,不可能一直形影不离。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对吗?”
他眼里涌过一阵失望的波澜,“我答应外公做这些事,是想以后能守住鲲栖岛,想让你一直留在这里自由自在地去过你想要过生活。哪怕不能每天形影不离,但是我希望每天睡前的最后一眼和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都是你。”
她皱了皱眉,“你今天晚上为什么会突然这么伤感?白天也不这样啊。”
“我觉得你关于未来的打算里,从来没考虑过我。我觉得你没那么爱我,也不是很需要我,你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
他表情苦涩地咽下了嘴边的话:只是因为你误把我当成了你失去记忆前的男朋友。
许晏宁走到鼓凳边坐下,表情平静地望着他。
“以前的事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我现在对你的喜欢也是从我们这几个月的相处里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我也不知道我们以前交往了多久,以前是怎么相处的,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没那么喜欢你?是因为我现在对你不如以前吗?我以前是怎么做你女朋友的?怎么做才能让你觉得我很喜欢你?你愿意告诉我吗?”
韩蓬无言以对地摇了摇头。
他突然意识到她对沉致衡的喜欢是从初一到高一那四年多的时间累积起来的,她来鲲栖岛还不足四个月。她对自己的喜欢,不可能敌得过她曾经为沉致衡全心倾注的那四年时间。
他倍感沮丧地转身面向窗外,他并不确定,舒荣的寿宴过后她还能心无旁骛地在他身边停留四年的时间。
许晏宁问他,“我以前很粘你吗?每天和你形影不离?”
想到她和沉致衡形影不离的画面,他只是沉默。
“我们以前会一起做些什么?”
你们会一起进出学校和教室,去书店,去图书馆,去食堂,去看展,去排队买网红小吃,去参加各种竞赛……
韩蓬不想再回想他们一起做过的那些事,表情越来越冷峻,“以前有那么重要吗?你为什么不多想想我们的以后?”
许晏宁一脸茫然,“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是你先在那儿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我以为是我自己现在对你的态度不如以前,让你有落差感了所以才问你以前的事,你也不说你为什么突然就这样,我总要想办法找到症结再解决问题。”
“我更在乎你对以后的打算。”
她无可奈何地沉默了片刻,“现在我也做不了太远的打算,我会和你一起申请英国的学校,我想和你一起上大学。”
他脸上的冰霜似乎瞬间融化了,转身望着她,“你说真的?”
她表情认真地点头,“我那天在sic和别人聊天说到以后想去哪所学校,想到可能要和你长期异地我就有点难过,我在心里衡量了很久,发现那种远离你的难过大过了不能去普林斯顿的难过。这能不能证明我很喜欢你?”
他脸上的乌云过境,重新晴朗,满心愉悦地走到她身边,炽烈地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