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一旁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梁炳,心中佩服的同时,还不由得想发出疑问。
“嘘。”梁炳看出他的意思,连忙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道,“将军慎言。”
九千岁耳力可是极好,能听三里之内风吹草动之声。
他们敢谈论九千岁床上的事,莫不是闲项上人头待的太稳固了?
万玉书面色古怪,还是用正常的声音,道:“你觉得,干爹他现在,能听见吗?”
梁炳听着帐内细碎的隐忍的声音:“………”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不过还好万玉书也没有再问。
*****
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顾宁抱着岑嘉,从床头滚到床尾,早已没了跟他计较的心思。
深夜,帐内只有昏黄的豆点灯光。两个人汗涔涔的,也没有力气去洗。岑嘉即刻便睡了过去。
顾宁看着床头挂着的碧色玉佩和下面挂着的黄色流苏,微微出神。
他看着它十分圆润的边缘,心想这该是十年以上的把玩才能成这个样子。
他起身,把那块玉佩解了下来,放到了枕头底下,然后躺下,睡着了。
睡得十分安稳,一觉到了天亮。
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时候,岑嘉已经走了。
他噌地坐起来。
梁炳见他起身,连忙叫人准备洗漱用具。
顾宁任由人帮他穿衣,洗漱,问道:“你们九千岁呢?”
梁炳道:“千岁在前厅与诸位将军议事去了。特意吩咐奴才,等您醒了就去前厅叫他。”
顾宁顿了顿,道:“别跟他说,让他议完事再过来就行,别打扰他。”
梁炳早就看透了在这儿该听谁的,闻言也不为难,立刻应道:“是,公子。”
顾宁忽然想起一件事,对梁炳说:“我之前让你带的东西带来了吗?”
梁炳忙道:“带来了,您要看?”
顾宁算了算时间,他自制了点化学药剂加在里面,应该差不离了。
他说:“我之前在路上跟你说的那几个步骤,你都记下了吧?”
梁炳应道:“都记下了。”
顾宁点点头,说:“行,那你把那些竹片都取出来,找几个人,按照我说的步骤去做,半个月后我要见到成果。”
梁炳不太明白他让他做这些的意义,不过也没多想,心想顾公子可能一时闲的无聊,不过他的任务本来就是陪他玩的。
他走以后,顾宁自己走出帐外散步。意外的没有人拦他,也没有人跟着他。心想可能是岑嘉吩咐过了。
可能是想通了,也可能是怕他生气。
他笑了下,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岑嘉那些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