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面露难色,“谷主最近......有些忙。”
忙?
白景轩忽然有些担忧,忙着查下毒的幕后主使?
若是查到了,会如何?
想到之前蔺宇阳说过要清扫冥天宗,他忽地站起身,“他在哪,我要见他。”
*
主殿院外传来一阵惨叫声。
蔺宇阳扶着前胸,唇色有些苍白地坐于高座上,冷眼看着被阵法束缚悬在半空的人影。
无数尖针围绕着那人,尖锐的针眼倒映在其恐惧的瞳仁里。
“千机堂的暗器。”他说时声音冰冷,“倒挺聪明。”
那人咬牙发出一声呜。
一旁池文越剑已在手,指着他切齿道:“竟敢暗伤谷主,这梅花针便奉还给你!若再不从实招来,我要你千刀万剐!”
密密麻麻的尖锐的针眼逼近至眼前。
那人浑身一颤,衣衫已被汗水浸透,有气无力地道:“我说......”
“是......华真人......”
蔺宇阳眉梢一挑,之前被撤职派往外门的前任戒律堂首座?
他沉吟道:“只他一人如何成事?你休要避重就轻。”说着目光一凛,针尖嗖地再进一寸,几乎紧贴着对方的瞳仁。
那人吓得浑身颤抖,哆哆嗦嗦地道:“还有......前任回春堂首座方真人。”
蔺宇阳冷笑了一下,的确,若无回春堂参与,断没有这么高明的制毒手笔。
又问道:“没有与外派狼狈为奸?”
“外派的事,我实属不清......”
不过不用说他也都猜到了,华微宗温诚虽成了废人,却始终不忘为他的儿子复仇,沧海宗又与华微宗是姻亲,怎能不帮忙呢?
若无这两个宗门的奸细趁师尊不在时对那几个老蠢货吹耳旁风,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对师尊下手。
而书圣本人心直气傲,不过是这些家伙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推出来的挡箭牌罢了。
也许他是真心为维护正道声誉,却不曾想成了别人的手中剑。
蔺宇阳很快就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推测了个八九不离十。
于是微咬下唇,心道该干点大事了。
这时有侍从通传说天尊正往这边来,他旋即冲池文越使了个眼色。
后者心领神会,立即撤下阵法,又冲侍卫们挥挥手,那名冥天宗弟子便立即被收押下去。
而蔺宇阳早已一个闪身回到房内。
他迅速褪去外衫只留中衣,又伸出二指在胸前一点,原本用于止疼的点穴术被解除,旋即一阵剧烈的痛感袭来,他轻啧了一声蹙紧眉头,随后躺卧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