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如此了。”辛氏拉着张秀儿还是忍不住的哭。
张秀儿心里叹了口气,她心说人想活着怎么这么难?
母女俩哭了一场,辛氏擦干净了眼泪就开始收拾。
这个屋子是她们母女要住一段时间的,必然要好好的布置一下。
两个人挽起袖子又把屋子打扫了一遍,之后辛氏拿了钱去杂货铺子添置了一些日用品,又买回来一个红泥小火炉,还有一些炭。
就算是现在两个人不做饭,可总得喝水吧,另外,洗头什么的也需要热水,有个炉子,烧水也方便些。
辛氏买了炉子,张秀儿就先烧了几壶热水,把头发好好的洗了洗。
她洗完头,辛氏也开始洗头。
头发洗好擦干,辛氏去巷子口买了点吃的带回来,娘俩坐在屋里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张秀儿轻声和辛氏说:“咱们娘俩在王府没根基,想要在王府过的好,让主子看重,唯有老实本分肯干活,等进了府,别管分了咱们什么活,都尽心尽力做好,咱先把根扎下来,再图以后。”
辛氏点头,她又怕张秀儿将来被王府的富贵迷花了眼,这会儿就忍不住先叮嘱几句:“秀儿,咱们的命是世子和世子妃救下的,咱们进了王府就踏实干活,别的事情千万不要想,也别想着如何往上爬,要知道,从来那种心大背主的都没好下场。”
辛氏看的通透,张秀儿心里又何尝不明白啊。
“娘,我清楚的很,我爹教了我好些事情呢。”
张秀儿的爹一直拿张秀儿当男孩子养,教她读书识字,也教她人情世故,说起来,张秀儿比寻常小官家的女儿眼界都要开阔,懂的事情也多。
张秀儿和辛氏商量着如何在王府立足,安宁和萧元也在谈这母女二人。
彼时安宁和萧元坐在靠窗的榻上,两个人盘膝坐着,中间放了棋盘,他们一人执白一人执黑正在对弈。
安宁手执白子观察棋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咱们正愁没人手呢,得用的就送上门了。”
萧元等她下了一子才道:“先观察,若是好的,再放到重要的位置上,她要是老实本分且肯干活,送她一场富贵又如何。”
“放心,我看人错不了。”安宁又下一子:“明儿我们去造纸作坊带上张秀儿吧,我想瞧瞧她是如何应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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