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自然就有人找到了放遗召的盒子,并且一位辈份大的宗亲拔下簪子开了盒子,里边的遗召拿出来打开,清清楚楚的写明了皇位传给成亲王。
这本就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可还有人提出置疑,指出这事说不定是成亲王弄的,毕竟这几天成亲王一直在宫里么,还有的说那个太监有私心等等,反正就是不信那遗召的真实性。
但是成亲王一脉的官员宗亲也有很多,他们是支持成亲王的。
两边争辩不下。
就有一位宗亲说了:“再没有人比苏总管更了解陛下的,他现在人在京中,不如请他过来看一看。”
这话真没毛病。
而且也没有人认为苏总管会有私心。
大家都知道苏总管最是忠心不二的。
且他早就退下去了,要不是承庆帝病重,这位还不知道在哪呢,人家根本不会进京。
这么一位和任何人都没有利害关系,且对承庆帝最为了解,最能分辩出他字迹的人指证的话,那绝对说的都是真话,是实话。
就这么着,苏总管被请进了宫里。
他看了遗召,仔仔细细的拿着放大镜辩认过,最后点头:“是陛下亲笔所书。”
于是,这事就尘埃落定了。
苏总管没有在宫里多呆。
他祭拜了承庆帝之后就赶着回到家里。
一进家门,他就和萧元说:“赶紧的,收拾东西离开京城。”
萧元和安宁啥话都没说,直接提着东西就往外走:“都收拾好了,车子就在后门停着呢。”
苏总管:……
有个心里啥都明白,精明的不行的儿子还真是省心。
萧元和安宁一边一个架着苏总管上了马车,他都没让别人赶车,自己戴了顶斗笠亲自赶着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城门。
马车才从城里出来,城门就被五城兵马司接管,随后城门就关上了。
苏总管长出一口气:“成亲王果然是不能容人的。”
安宁在马车上坐着给苏总管捶背:“爹,这回是真累着了吧。”
苏总管微微闭着眼睛:“累倒也不是太累,就是心惊胆战的。”
他和安宁说了实话:“那遗诏是假的,我看得出来,不是陛下亲笔写的,不知道是谁仿的。”
正是因为看出了这个,也正是因为没说实话,苏总管心里才害怕呢,这才从宫里出来就立马跑路。
安宁笑了笑:“我们也早猜着了,成亲王心计深沉,不只这遗诏,只怕豫亲王的事情都是他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