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阴鸷得可怕,猛然转身对着外头的人吼道:“谁让你们给他搬出去的”
在燕寰眼里,画画对陈栖有多重要他自然是知道的,如今画室都空了,可见这次闹出的事有多大。
梁志在门外看着猛然脸色就阴沉起来的男人,甚至还能从吼出的话中敏锐地察觉到男人夹杂着些许极细微的恐慌,立马也踏进了画室里。
男人愤怒得像头被激怒的野兽,死死阴鸷地望着进来的梁志,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谁他妈允许你们给他搬出去的?”
梁志心里猛然警铃作响,想起了一众医生告诉他的话,目前要将二爷稳住,等二爷记忆稳定了一段时间,再进行干预治疗。
最重要的万万不可让燕寰受到记忆冲击的刺激。
梁志硬着头皮立马也变化为震惊道:“什么?!他竟然搬了出去?”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陪这位爷把戏演了再说。
燕寰气得手指都在发抖,眸子隐隐赤红,像头困兽一样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头转了好几圈。
不就是没陪他去吃饭吗?
不就是推掉了那个画展跟周禄去吃饭吗?
至燕寰心头猛然攒起的怒火高涨了起来,他狠狠抬手捋了一把额发,几缕额发落在阴鸷深刻的眉眼上,阴郁而野性。
他沉沉在原地上喘了口气,寒着语气道:“查他现在在哪。”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小画家听了谁的话,一声不吭地就搬空了画室。
梁志心里一凉,查谁
有谁还给他查?
迟疑了一会,梁志硬着头皮咬牙道:“二爷,查陈栖少爷?”
燕寰眸子阴沉沉,从牙缝里挤出:“对,再好好查查,到底是谁叫他把画室搬空,从燕宅搬出去的。”
梁志心里头迅速反应过来,原来这位爷自个臆想了个属于陈栖的画室,还是在燕宅里。
这会去医院检查完脑子,回来一瞅发现不对劲,自己臆想出来的画室不见,于是就开始隐隐约约地发疯了。
梁志打了个寒颤,他小心翼翼抬头望着满身戾气的男人,只觉得前途绝望。
一个小后,燕家所有的核心下属全部集中在一起,正在激烈讨论着什么。
一群燕家的精英围在一起,硬着头皮绞劲脑汁地想着该怎么编一个比较完美的剧本给自己二爷。
冒死从燕寰嘴里套出了一些细节的梁志痛苦坐在前面,他双手撑着头,麻木绝望。
最终,经过一群人的讨论,他们一致决定,给二爷的解释,是陈栖生气回学校了,并打算苦口婆心地劝阻二爷给两人彼此冷静的时间与空间。
千万千万现在不能给两人见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