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陈栖极其喜欢艺术的风格的小装饰与小挂件。
整个病房都像是被人极其用心设计过,充盈满了灵感。
最重要的是,陈栖愣愣地望着落地窗前的精致画架与一应俱全的各种画具颜料。
那些画具颜料在黄昏温柔的阳光下仿佛闪烁着某种盈盈的光芒,在低语蛊惑着什么。
像是一堆亮晶晶的宝藏对眼睛跟灯笼大的龙一样具有神秘诱惑。
陈栖指尖动了动,眼巴巴地愣愣盯着那些画具颜料,一动不动。
半响过后,他犹豫地掀开被子,小心翼翼谨慎地朝那片放置着画架与画具的地方慢慢挪过去。
他慢慢走到那片地方,目光一落下,陈栖更加眼巴巴了,桌上琳琅满目布置着各种颜料,工工整整摆好。
其中白色颜料温柔得就像是情人的含情脉脉的注视。
陈栖咽了咽口水,脚就跟扎在原地了似的,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直勾勾眼馋地盯着面前的颜料。
就画一下。
一下下。
默默催眠好自己,陈栖雀跃地卷起病服袖子,摸着细腻的画纸,眸子乍亮起来,铮亮铮亮得像两个小灯泡一样,控制不住地拿起画笔。
两个小时后,陈栖手指上夹着画笔,伸手去摸颜料时,却发现专门放置的颜料盒已经见底,他愣了一下,伸手去翻了翻用过的颜料盒,发现基本上都见底了。
颜料盒是陈栖没见过的盒子,像是特制的。
陈栖迟疑了一下,站起来去翻了一下颜料盒,拿起几个颜料盒,发现重量有些不对劲。
他掰开了一排的颜料盒的盖子,发那一排的颜料盒里颜料都只有一半,像是全部被人挖出来了一半,留下来的量控制得非常好,基本上只能让他画一段时间。
时间久了,颜料就见底了。
刚开始的时候陈栖还以为是颜料盒里颜料都是固定这个量,但是他拿起来,能发现颜料表面有着明显的挖舀痕迹。
陈栖目瞪口呆,他咬牙转头看着自己那幅没有完成的画,一股抓心挠肺猛然就蹿上心头。
这时护士走进病房,跟他隔着一段距离,小心翼翼对着他柔声道:“陈先生,您该吃饭了。”
陈栖浑身都散发着不想去吃饭的气息,抿着唇坐在座椅上,望着画架就是不愿动。
护士有些无奈,只能偷偷关上病房门,朝着另一个病房方向走去。
燕寰病房内。
病房内的纸篓里装着一堆揉成团的纸团,全是潦草的房间小物件布局设计,零零散散画了很多张。
病床上的男人靠在病床头上,病床上的小桌被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