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什么会呢?就是所谓的一次从身体到精神层面的大总结。
首先是莺花女们要检查身体,结果都是要向官府报备的,得了病的,治好之前就不能上工。
整个城里,如此正规的莺馆只有两家,剩下的就是在小南门那边较为集中,属于走暗门那一路子的。官府偶尔的去查一回,他们可有经验了,有专门负责通风报信的。一旦官府的来了,立即从后门就跑,莺花女和客人一并跑,待得官兵冲进去了,只剩下一地裤衩儿了!
所以说,有钱没钱的,还是得来这种正规的地方快活。姑娘美不美的另说,首先安全有保证。
再者,莺馆的姑娘们也是很有才的,吹拉弹唱,各个都有一项绝技在手。
别说男人,就连鹿元元每次来,都有一种恨不得生成个男人的感叹。
这世道,不公平,处处都是对男人的优待,剥削的都是女人。
来到了莺馆,阿罗和乔小胖照常的陪着她,其实无论她去哪儿,他们俩都跟着,从不会单独放她一个人出去。谁知道放她出去会发生什么?她若是在哪儿犯病了,两眼一闭就睡,被人给抬走卖了,他们俩可到哪儿去找?
戴着阿罗缝制的特别厚的口罩,掩住了鼻子和嘴巴,其实主要是掩住鼻子。
这莺馆啊,是真香,四处都香,可说是香料洒满各处,谁进来都得染一身香出去。
鹿元元倒是也觉着好闻,可对于她来说,好闻又得分量。量太大,那就跟慢性自杀没啥区别。
“丫头,过来。”鸨母在二楼探出头来,招手要她上去。别看上了年纪,但真真是风韵犹存。
“姨娘。”隔着大口罩,鹿元元应了一声,旁边阿罗忍不住翻白眼儿,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乔小胖倒是乐,他就想,若是鹿伯伯和伯母在泉下有知,会不会打起来。
鹿元元这么一叫,倒是把二楼的鸨母叫乐了,扭着腰肢,走到楼梯口那儿迎她。
这就叫做有收入先付出,人家从来不在钱上抠抠搜搜,她动动嘴皮子叫人高兴怎么了?
一切,都是为了生活。
上了二楼,任由鸨母拉着她的手,往其中一个房间走去。
隔壁正在排队进行体检呢,给检查的是在官府那儿有关系的一个二百五郎中,色兮兮的。
家中有个母老虎,他也不敢来这种地方消费,可不就借着办公事的时间占占小便宜之类的。
每回都能听到有姑娘骂他,大家似乎都习惯成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