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少年成名,那里是我比得过的。”沈皙栀轻声说:“我呀,可担不起林小姐的赞。”
一圈牌打下来,林瑰又赢了。
梁姗下场,沈皙栀又和林瑰打牌。一个下午下来,沈皙栀一直输,从来没赢过。
而林瑰几乎赢了满场。
快到饭点儿的时候,牌局散了。林瑰摸着牌,笑得满脸得意,她问沈皙栀:“沈小姐一直输,对牌也不熟练,可要我教教沈小姐?”
这话一说出来,谁都听出了她话里的针锋相对之意。连梁姗面子上都挂不住,可她毕竟是乔纵身边的,乔纵又和沈卿译是好友,她只好说:“林小姐,晚宴开始了,我们一块儿出去吧。”
林瑰掀眸,只是笑:“沈夫人,我等乔先生过来。”
梁姗被堵的无话可说。
沈皙栀冷笑:“乔先生对林小姐可真好。”
闻言,林瑰抚了抚手腕上的珊瑚手串,珊瑚石是艳红色的,衬得她手腕如凝脂一般。她坐在那儿,手腕托着下巴尖,自是万种风情:“那是。”
两个字便在沈皙栀心里点了一把火,她莫名就觉得窝火的很。
这个林瑰,是仗着乔纵对她好宠爱她,于是就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了吗?
可是,她偏偏没有任何立场说出一句话。
.
沈皙栀也就是中午的时候见了乔纵一眼,她连一句话也没和他说上。
晚宴散了,沈皙栀上了车准备回家。
司机倒车的时候,沈皙栀便低头看手机,浏览器推了许多新闻,沈皙栀胡乱看着,车窗却被人敲了敲。
她抬起头,瞥过去。
车窗外站着林瑰。
林瑰盈盈浅笑,同她说:“沈小姐,回家去吗?”
沈皙栀未答话,只是看着林瑰挽着的男人。
乔纵面上微笑,一副和善模样,未开口说话。
沈皙栀转了转手机,也是笑。
却是对司机说:“快走吧。”
车子扬长而去,只留下一路汽车尾气。
林瑰的笑颜被定住,眼中渐染上怨恨。乔纵抬手,将她挽住自己的手腕推了下去。
他面上的笑容淡了,轻声对林瑰说:“你该走了。”
林瑰垂了垂眸,撩了撩耳侧长发,温声:“是,先生。”
乔纵已有半年未曾见过沈皙栀,他偷偷去看她,却也只能打着沈卿译的旗号。
“先生,您在想什么?”
车窗外的霓虹的光璀璨,洒在乔纵侧颜上。他阖着眼眸,脑海中闪过许多思绪。冷不丁听闻林瑰这样问,一时有些回不来神。
林瑰见她不答,又问了句:“先生,今天我同沈小姐说话,惹您不高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