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的父亲对太史丞相有救命之恩,在宋姑娘未出生时,丞相就已经与宋先生说定收为义女的事情。”
顾言接过侍卫递来的玄色披风披到发愣的宋墨儿身上。
“丞相家的女儿,哪是一个从六品的小官可以肖想的。”
阿达目光快速扫过侍卫亮出的腰牌,心中生出果然如此的想法。
许氏和里长则死死地盯着腰牌,在明亮的月光下仿佛想要看出花来。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许氏咬牙说道,不甘心自己刚推出去的儿媳妇立刻飞黄腾达。
“是么?那你可以问问阿达,他总是见过世面的。”顾言似笑非笑,转头对宋墨儿询问道:“小姐,这些无关人等该怎么处理。”
顾言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许氏听到不禁瞪大双眼,怎么?难道宋墨儿真敢处理她不成?
宋墨儿低头,不明白事情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不过自父亲死后,已经许久没有人像顾言这样维护她了。
往常虽然和许氏看似亲如母子,可相处时许氏总是不经意流露出对许毅的关切。
明明这是宋家,明明与许氏朝夕相处的是她宋墨儿,却仿佛她才是一个外人。
每次宋墨儿都用父亲临终时的嘱托压抑自己。
但此时,顾言询问她的意见,等候她的决定。
“既然是无关人等,就别让他们在这碍眼了。”宋墨儿听到自己声音冷漠地说道。
“是,小姐!”侍卫们齐声应道,皆上前一步。
本就强撑的许氏和里长吓得双腿一软摔倒在地,许氏嘴里还嘟囔着:“我儿子可是大官……。”
侍卫可不管许氏的话,上前将许氏直接拎着扔出去。
里长根本不用侍卫动手,在侍卫靠近时,就带着村民呼啦啦的离开,嘴里还说着求饶的话。
许氏被仍出门时仍不甘心地喊道:“我的行礼还没拿呢!”
“这是宋家,哪有你的行礼。”侍卫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与之一同被扔出去的,还有装死的阿达。
就在阿达被侍卫拎到门口时,已经送宋墨儿回房后返身出现的顾言开口道。
“这个阿达,刚刚哪只手拿的木棍袭击小姐,砍了吧。”
说着顾言转身走回房间,又像想起什么停住脚步。
“对了,记得带远一点,村旁边的小河就不错,别吵到小姐休息。”
随后顾言见侍卫捂住阿达的嘴走向河流的方向,才放心地回房。
当晚,阿达的痛呼声传到村边,惊起一阵犬吠,此起彼伏的犬吠声传到宋家时已经趋于安静。
宋墨儿在梦中睡得香甜。
翌日,天色蒙蒙亮,才睡了几个时辰的宋墨儿就从被窝里爬出来。
床榻上许氏的被子空着,还维持着她匆匆离开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