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左语按照顾淮的嘱咐如实说, 只是隐瞒她知道顾淮是凶手这个信息。
“我屏息骗过范金,他们真的以为我死了,跑到工地的地下室挖坑要活埋我。
楼上传来动静,范金他们都跑上去, 我什么都看不到, 摸索着从另一边的上楼。
好像是有打架的声音, 当时我很害怕,只想尽快离开。”
警察边记录边问:“你说你全程没有听到凶手说话是吗?”
“不是凶手,是救我的人。”左语忍不住的反驳,才回答:“没有听到,他没说话。”
对面传来很低的几句耳语,左语想要努力听清,警察已经起身向她告辞。
现在想来,寻找凶手的问询也太过简单,更像是……来核实情况。
紧张的她竟然没能意识到这个异常,不知她对警方的回答能不能影响量刑。
她问过律师,本国对死丨刑的判处很少,顾淮为了救她就算杀人了,顶多会被判无期。
如果顾淮是因为这种理由骗人,她可以接受,还会让顾淮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会一直等他。
第二天左语精神饱满地起床,打扮好前往市南新区的派出所。
身为两年前范金绑架的受害者,左语本以为自己能够很轻松的查到真相,却不想在第一步就碰了壁。
“抱歉,女士,你无权查询案件信息。”
左语不可置信地问:“我为什么不能?两年前我被绑架了,有人救了我,我想知道最后到底怎么样了都不行吗?”
警察依旧拒绝:“你所说的事情并没有立案,而你要查的案件中,你不是凶手以及被害人的相关亲属,没有权利查询。”
左语这才知道,当年警方问询只是将她定义成一个毫不相干的目击者,而她根本没办法证明她和顾淮有法律意义上的关系。
直至此时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和顾淮之间的联系有多么薄弱,这些天她找到认识顾淮的朋友,一遍遍向对方解释她的身份都没有让她如此崩溃。
左语心里憋了口气,她用力抓住桌角咬牙道:“那我要找我的男朋友,他已经失踪两年,我要报警。”
警察面露不悦,明显在认为她是无理取闹。
“报假警是违法的,你可要想好。”
“我……”左语不禁胆怯。
这时几名警察从外面进来,其中领头的中年警察关切问道:“小王,怎么了?”
左语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睛一亮,分辨出是这名中年警察曾经上门向她调查情况。
“崔警官,您还记得我吗……”她激动的上前将当初的事和想查顾淮的要求说了一遍。
崔警官蹙眉听完,不确定地问:“你是左语?我记得你的眼睛……”
“对!是我!”左语惊喜地应道,没想到崔警官还记得她。
可紧接着崔警官的话如同冷水似得泼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