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小混混连三脚猫的功夫都没有,也敢和时也叫嚣。
小混混也没想到时也的手劲这么大,被他打得这疼那疼,动下胳膊就疼得呲牙咧嘴。
时也捡起地上的书包,不在意地拍了两下灰,脸上带着游刃有余的笑,冲他们吐出一个简短的字,“滚。”
小混混连屁股上的灰都没来得及拍,就迈着小短腿跑远了。
许深当时没有看到自己的模样,不过他想一定狼狈极了,他的后背紧紧的贴着冰冷的墙,后背上一片汗渍。
他的声音软软糯糯,还带着战战兢兢,“谢谢。”
时也打完架后捡起书包就要走,压根就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也是许深开了口,证明他还是一个会喘气的活人,时也才斜眼看过来,他狭长的眸子如同锋利的刀刃,刀光见血,让人忍不住心惊。
“在我的字典里没有谢谢,只有你欠我。”时也眼神阴郁地量着他。
他明明要比那几个虾兵蟹将加起来厉害多了,许深还得罪过他,可是莫名在和他对峙时,不仅不感到害怕,还有一种安全感。
这种安全感就是这个像撒旦一样的人给予的。
谁说只有身穿白袍一头银发的上帝能够救世,其实一袭黑袍,头顶恶魔之角,眼神带着嗜血的冰冷与血腥的人一样能救世。
“我欠你的。”许深说。
时也的眼睛眯细了,眼眸里像是翻江倒海,冰冷的气息不断吞噬周围的热量。
“你欠我的要用什么还。”
“这样还吗?”时也一拳握紧,直接朝着他的脸奔去,拳头带过一阵疾风打在人的脸上,就像是被板砖拍了一面。
拳头挥打过来时太过迅速,许深吓得缩着双肩,紧紧闭着眼睛,一幅我为鱼肉,任人宰割的可怜模样。
他并没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疼痛,拳头在接触到他鼻尖的地方停了下来,在他的脸上盖下了一个杯口大的阴影。
许深又怂又怕地睁开了眼,看到的是一张又狠又绝的脸。
他冷冷看着轻易被吓破胆子的许深,果断撤回了拳头,只是丢下一句冰冷冻骨的话,“你欠我的,你也还不起。”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身形瘦削高挑,他说,“别让我再碰到你,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说到做到。”
时也确实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后来的两年,许深单方面和时也玩起了老鼠躲猫猫的游戏。
那两年过得提心吊胆,不过幸好也避开了惊心动魄和鼻青脸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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