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是觉得很为难,可以不必回答。”乔言希是真的好奇,她的好奇是有分寸的。
许深很坦然的告诉乔言希,“真正的误会是,时也谎称是左临被打的脑内出血躺在病床上整整三天后醒来,他听到了他父亲同他后妈说的话。”
“他后妈说,许深被打伤的脑子,以后万一脑袋不灵光,肯定也担不起家族企业。他的父亲为了顺着后妈,便附和了一句,说的话很刺痛人心,恰好被时也听到了。”
“你知道吗?关于这个片段,时也没有说过只言片语,这些话还是他的后妈在和其他的富太太喝下午茶时,当成笑料一般的炫耀了出来。”恰好许深的母亲也参加了那次茶话会,他母亲回来之后就跟许深说了。
“他们不仅对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口吐恶言,他的后妈还揣测左临是不是早就和我们家联合起来,为了给时也下套。”
乔言希缓缓睁大了眼睛,真相往往比她知道的还要复杂,“时也不会相信这样的话。”
“时也当然不信,可是他差点一脚踏进了鬼门关,生死未卜醒来后听到那些话,试问谁的心里防线有这么牢固。”
“时也没有相信那些话,他立拨通了左临的电话,谁知道命运弄人,左临的手机掉了,恰好被我的父亲捡到,他就接通了时也的电话。”
许深垂下了头,他们家犯下的错真的很多,他很坦诚,“我爸接到电话后知道手机另一端的人是时也,他就借着时也刚醒来,意识不醒,没有听出我爸的声音,故意说了一些让人误会的话,骗了他。”
不得不说,许深的爸爸真的是一个混商场的料子,文字游戏玩的很好,别人的心里也拿捏的很准,他成功将时也对许深的仇恨转移到左临身上。
“我真的很抱歉,我爸为了我不被时也报复,故意把火引到了左临身上。”许深自责的低下了头。
他想到自己得知真相时候的那种愤怒和无力,几乎要从头到尾的吞噬他。
“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乔言希半安慰他。
“我爸捡到了左临的手机,说了一番让人误会的话,骗得时也信以为真,以为左临真的和我是一伙的。”
时也被人下了蛊,接二连三的碰到这些事,心里和身体本来就脆弱不堪,这个时候他最需要信任的人陪在身边。
可是左临因为一些不得已的缘由,他在时也误会之前,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误会之后,他再也没有给过左临机会解释。
这样的误会就像是潮湿地板上的苔藓,时间越长,覆盖率越高,人在站了潮湿苔藓的地板上走,难免会滑倒摔跤。
而左临和时也之间的误会不断加深,两个人就像是走在长了苔藓的地板上一样,容易摔倒,一次又一次加深心里的创伤。
“不过幸好,我终于还了时也的人情,虽然我现在做的这点小事还没有彻底还清。”但是许深真的很高兴,压在他心头的那一块石头似乎裂开了一条缝隙,断掉了一块,沉甸甸的感觉减重了不少。
“我想,当你还原过去的真相时,可能时也已经原谅你了。”
只是按照时也嘴硬的性格,他绝对不会承认。
即便是当年的误会那么深,乔言希带着左临的答案去找时也,和他解释过当年的事,他听了只是冷冷嘲笑,明面贬低,始终没有吐出过有关自己遭遇的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