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君冷澈是个性子冷的人,但是从没见过他发狠的郑为民想起了以前上军医大关于君冷澈处置坏人的传说,不由身子就抖了起来。老虎不发威,也不是hellokitty.
君冷澈看到郑为民畏缩地又缩成了一团,仍不肯开口说谁是主使。
他走上前几步,踩在他的软肋上,轻捻几,“倒是个汉子。主使人没找错你。”
童真真看君冷澈并没用多少力道,但是郑为民就像抽风一样,狂抖起来,眼泪,鼻涕都来了,心中暗惊,这做医生的是不是太熟悉人体了,这一出脚就点上死穴了,厉害啊。以后不能忍他。
“我……我……说……”郑为民就是一个文人,每次的体能测试都是勉强过关,又生长在一个书香门第,哪有军人的钢铁意志,只是之前以为君冷澈不会把自己怎么样,才嘴硬地顶住,一吃苦头,发现对方是恶魔。
君冷澈收回脚,“早说,不就结了?”
“是莫……”郑为民说了一,又咳一。
“莫楚楚?!”童真真脱口而出,想不到郑医生是个情种,但是还没来得及感叹,就看郑为民一个劲地摇头。
郑为民顺了一气,“不,是……是莫政委。”
是他?那个看起来一脸正气的莫政委?童真真凌乱了,但是看君冷澈却不是大吃一惊的表情,而是痛心的神情。
难道君冷澈早就发现端倪了?不行,过会可要问他。童真真自诩智商不低,怎么就不明白了,这莫政委不是一直对君冷澈照顾有加吗?
童真真的脑子开始高速运转起来了,想起了那天在影音室听到的“绯闻事件”,自己怀疑是院长时,君冷澈的质疑,是不是那时开始的?没想到,医院里还有这些龌龊的事。
张青也是一脸愕然,虽然不认识,但在他的意识里,掌管思想的政委,怎么会有害人之意?
君冷澈眼神中寂寥的神色一转而逝,转向张青,“把他带去医院大门口,过会有部队的人来接收。”
“什么?”郑为民嗓子尖细了上去,“部队?”
君冷澈回头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说,“你是军医,犯的是杀人未遂,要经军事法庭判决。”
“不要!”被捆得像棕子一样的郑为民扑倒在地,像一条蚯蚓一样,一拱一拱地挪到君冷澈脚边,“放过我吧~我可以为你们作证,指证莫政委,不要起诉我!”
“晚了。”君冷澈抽出脚。
“求求你了,君主任。上了军事法庭,我的人生就全毁了。我混球,我不是人,听了莫政委说让我顶替你,让我娶莫楚楚,我才动了坏心,能再给个机会吗?”郑为民丑态百出地为自己求情。
张青一子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揪了起来,“亏你读了那么多年书,屁!‘利’字旁是一把刀,不认识啊?你这动坏心,可是要害人命啊!”
郑为民的哀求声不断,但是人选择了自己走的路,就必须承担起后果。
“诚,接来呢?”童真真推着轮椅,到了君冷澈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
他二话没说,蹲来,抱住了她。
这一刻,童真真心里替他难过,如果是一直敌对的院长做的,也许更容易让人接受。但是真相竟然是一直待他如子的莫政委,这种被亲密的人捅上一刀的伤口将更深,更痛,更难痊愈。
她不由想起了,当年自己知道父亲背叛家庭的心情,也是像掉在了油锅里,被反复煎炸。那场婚变来的太措手不及了,没有一点征兆。
童大校上一次回家探亲的时候,还跟母亲卿卿我我,一个月后,就提出离婚,就像一个惊天响雷,让她们母女接受不了。
后来,她回想起那件事,还觉得像做梦,像是一场阴谋。
唉,君冷澈此时的心理一定和彼时的自己一样吧?就算是知道了真相,潜意识里也会想去否认。
人心啊,真是隔肚皮,猜不透。
“澈澈,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她柔柔地说,将他搂紧。
“嗯”君冷澈放任自己软弱了一会,再次站起来时,又恢复了原来的决断,“我们去找莫政委。”
推开莫政委的门,童真真就看到他在办公桌后面来回踱步,浓眉纠紧了,在焦躁地听手机。他看到他俩进来了,愕然地挂断电话,脸色有点紧张,“小君,你有事找我?”
从出了电梯,君冷澈裤子口袋里就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铃声也曳然而止。
“莫政委,急着找人啊?”一边说,君冷澈一边不慌不忙地推童真真进来,然后关上门。
“咳咳”莫政委有点不自然地干咳两声,“没事。你们找我有事吗?”
君冷澈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手机,划开一看,“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吧?”说完,他“啪”地一声,把手机拍在莫政委的桌子上。
童真真看到莫政委的右眼皮狂跳起来。
“这不是……”莫政委惊诧地看着面前的手机,说了个开头,就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是的,这是郑为民的手机。”君冷澈手支在他的办公桌上,目光如剑地盯住他,“他已被部队的军警带走了。不一会,就会有人来找你了。”
莫政委双手支住脑袋,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君冷澈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为什么?”
...
一百二十一.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