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逢棠哈哈大笑,费扬只觉一言难尽。
“砰砰”,门上被人敲了两下,然后门把手转动,外面有人进来了。
两个警察出现在门口,一脸严肃地对费扬和楼逢棠说:“探视时间到了,请你们离开。”
楼逢棠马上瞪起眼睛,摆出标准的恶少嘴脸:“你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楼少,费少,”开口的中年男人一身黑色西装,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沉声道,“您二位先出去吧,我是索少的律师,索少被控非法拘禁和绑|架罪,这两位警官需要对他进行审讯。”
“什么?”楼逢棠和费扬同时炸了,“什么人敢告林子非法拘禁?”
索林几个被关进来的名义是殴打,非法拘禁和绑|架那可是刑事重罪,不是打个招呼就能出去的了。
律师镜片后深沉的眼睛掠过一道无奈的光:“……是顾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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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跟谁打的弄成这样?”
徐进和纪宁生进病房没多久,护士就进来给纪寒川换药。
少年的身体遍布青紫伤痕,几乎找不出一块好肉,因为他肤色偏白,看上去尤其怵目惊心。
徐进咬牙切齿:“妈的!我们一定要告死那几个王八蛋!”
纪宁生心疼得直掉泪:“这是怎么回事啊?小川,你这是得罪谁了?”
“哥,”纪寒川坐在床边任护士给他上药,劝纪宁生,“我没事,全都是皮外伤,你别这么难受。”
“我能不难受吗,这得多疼啊……”对纪宁生来说,这个弟弟就是他的命,他这辈子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纪寒川拿过桌上的纸巾递给纪宁生,无所谓地说:“不疼了,小时候打架,不也老这样么。”
纪宁生闻言眼泪掉得更凶了。
徐进追问:“到底是谁干的?”
纪寒川紧咬下唇,愤懑的眼神倔强冰冷:“我要告他们!”
他不但要控告那些人对的暴行,也要揭露那个肮脏污秽的洞穴!
“那当然!”徐进也恨声,“不管对方是谁,我们都要讨回公道!”
十几岁的少年,正是最不畏强权,敢与一切不公对抗的年纪。
病房门上忽然传来有力的叩击声,徐进去开门,门口站着两位身穿蓝色警服的警官,问道:“谁是纪寒川?”
纪寒川转过头去:“我是。”
警官走了进来:“我们是市局刑警,关于你被非法拘禁和绑|架胁迫的案子,需要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非法拘禁?!”
“绑|架?!”
徐进和纪宁生同时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