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坐下班车赶回南江,明早就直飞r国。
顾珩北:“我等送你上车再带小泽回去。”
趁这个时间崇尚快乐教育的孩儿他妈又交代顾珩北:
“他在南江有学绘画和钢琴,绘画老师每周六晚上有线上课,我等会把老师直播间发给你,你到时候给他开个平板就行,钢琴他爸爸那有……”
顾珩北点着头,还加了条建议:“男孩儿文要学,武也要练,你那没条件,至少给他报个跆拳道班,不然以后被人欺负打不过。”
方婷弹了个指:“有道理!过完这个年我就安排!”
顾珩北又捏了捏孩子软绵绵的小胳膊:“这个寒假可以跟我去学骑马,一般体质好的小孩两岁半就能骑马,咱们小泽晚了两年了。”
方婷发自内心检讨:“是我的疏忽,男孩身边没个叔叔果然不行!”
小顾聿泽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啃着香喷喷的汉堡包,满嘴流油,一派天真无忧,丝毫没察觉他的妈妈和叔叔是多么的灭绝人性。
最后十分钟,方婷把能交代的全都交代完了,忽然“嗳”了一声:“我听说纪寒川就住在你那家医院里?”
顾珩北早就吃完自己那份东西,正托着腮看着宝贝小侄子吧嗒着小嘴吃得格外欢乐,方婷的话题跳转得他猝不及防,他像是在阶梯上走得好好的人忽然一个失重,心脏都咯噔了一下。
方婷倾着身推了推顾珩北的手臂:“他现在怎么样?我在火车上看了会新闻,说是他已经醒过来了?”
顾珩北抽回手臂,靠上椅背,凉嗖嗖道:“好奇心这么重,你以为你还是求知少女呢?”
靠,毒舌死基佬。
方婷磨了磨牙,要不是儿子要落在这人手上一个多月,她一定脱下高跟靴子砸他的头。
“不是好奇,”方婷说,“我这不是捏了好几万股normou股票在手里嘛,之前已经跌了那么多了,要是纪寒川再不醒,我就要血本无归了,那以后你侄子跟着我可就要吃土了!”
正在啃鸡腿啃得津津有味的孩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妈妈,我不要吃土!”
方婷朝儿子使了个眼色,冲顾珩北的方向努努嘴:“那你快求求小叔叔!”
“小叔叔,”孩子的眼睛里瞬间蓄起两汪泪泡,他的一双小手沾满了油乎乎的鸡块和面粉的碎屑,全都涂到了顾珩北的袖子上,抿着小嘴哀求道,“求求你别让我吃土!”
顾珩北:“……”
顾珩北抽出纸巾给侄子擦小爪子,木然地吐出俩字:“醒了。”
“真的醒了?”方婷两只眼睛里仿佛都迸出了金钱的光辉,她二号不说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地按着。
顾珩北皱眉:“你做什么?”
“加仓!加满仓!这个周末normou肯定要开新闻发布会,周一直接封停!顾小四,”方婷敲着桌子,“你账上还有多少钱?”
“干什么?”
“快快快,有多少都借给我,咱们狙它个涨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