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晨星很是不屑:“你们这些小鬼头说话都跟放屁没区别,所以你记住就行,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样,要是一个不小心怀孕了,你是要人小姑娘放弃学业和前程给你生小孩,还是躺手术台上,让人把搅碎的胎儿尸块从她肚子里夹出来?”
练晨星说的太露骨血腥,练望舒听得头皮发麻,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练晨星看他听进去了,又说:“喜欢就好好对她,保护她,爱她,为她学会克制,多替她想想,别跟你哥一样蠢,硬生生把人给弄丢了,还天天在那后悔,屁用没有。”
说到这里,练晨星简直恨铁不成钢,准备找时间再去会一会那群欺辱慕冬阳的傻逼,给俩弟弟打个版,让他们学学护妻的正确姿势。
送走练晨星,练望舒上楼,还没开门就听见里头传来一阵钢琴的声音。
陌生的曲调轻快活泼,明明身处寒冬,却让人听见了春夏的明媚与生机。
练望舒确定楼筱不会弹钢琴,因为他刚才还教她了,可刚学就能随手弹出这样的旋律,练望舒实打实感到意外。
他开门进去,走到钢琴房门口,就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坐在琴凳上,面上带着小孩触碰到新玩具的愉悦,在琴键上敲击出直抒胸臆的旋律。
练望舒在楼筱身上看到了天赋,楼筱停下后,他走进房间,问:“你要不要试试去音乐班?”
吴嘉启的妈妈也这样问过楼筱。
楼筱的回答依旧是拒绝,她说:“我不想去。”
就像她对吃的分外执念那般,她对以歌为生也有着非常深刻的心理阴影。
哪怕在末世活着的最后几年,她成功弄死了操控自己的掌权者,她也依旧无法忘记那段只能唱歌的日子。
那段日子里的她没有被当成人来对待,她存在的意义就是唱歌,此外不会有任何人在意她的感受。
曾经有段时间她宁可死也不想再唱下去,于是掌权者给她安排了两个异能者,一个是治疗系异能者,确保她活着,一个是精神系异能者,利用精神攻击折磨她,调.教她,试图磨掉她的人格,让她成为一个只会唱歌的机器。
她运气不错,非但没有被折磨成留声机,甚至还慢慢地习惯了那种痛苦。
也因此,系统的精神电击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让她有了反过来操控系统的机会。
练望舒还记得姐姐刚刚说过的话,他没有再劝,只对楼筱说:“好,那就不去。”
楼筱扬起笑脸,抬手又在琴键上敲出几个轻快的音阶,仿佛在表达自己当下的情绪。
练望舒在楼筱身旁坐下,问:“明天还过来做题吗?”
楼筱:“当然,伴奏都还没扒完呢。”
练望舒:“那等弄好了再联系我姐,录音棚那边她会准备好的。”
楼筱问:“可你不回家住,真的没问题吗?”
练望舒:“能有什么问题,等快除夕了,直接回我爷爷那就行。”
“这样啊,那过一阵子我姐带我去买年货,你要一起去吗?”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