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刘文渊笑了:“你也就远远观望陛下,岂敢妄谈陛下心思?”
“拖了这么久才上京,也不知朝廷如何看待,祖父是否会生气?”刘文渊突然说道。
“都到陈桥了啊!”刘文渊嘴里感慨着:“都说东京郊外有三大驿,西祥符、南永安,东陈桥,陈桥驿之名,可算是通传天下了!”
白永琳嘿嘿一笑,道:“大王,臣也就这点本事,对这些趣闻杂谈感兴趣,多了解了些”
刘文渊显然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未纠结此事,很快又指着开阔的官道说:“这些直道,越是靠近京城,就越是坎坷不平啊,坑坑洼洼的,马不便行,车易磨损,官府也不知做些修缮!”
“是!”白永琳面上一喜,满口答应:“只要臣晓得,大王不嫌臣啰嗦,臣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白永琳,虽然只近身追随了刘文渊不到两个月,但已然感受到这个大王的不好伺候,思路太快了,让人难以跟上,也太爱折腾了,要求更加严格。
“伱见过祖父?”刘文渊偏头这么问道。
不过,对于此时刘文渊的问题,白永琳却是自信满满,指着前面西南方向便道:“回大王,若臣没有记错,前方就是陈桥镇,到陈桥,沿直道快马一个时辰便至东京!”
“回大王,臣曾有幸随祖父参加过几次御宴,在殿下远远地望见过陛下,即便如此,陛下之威严,也深入此心,敬畏不已.”提及此,白永琳露出回忆状,看起来一副很荣幸的模样。
见刘文渊那英武面容间流露出的愁色,白永琳当即宽慰道:“大王不必多虑,先王遽逝,安东失措,大王是为安东百万生民所计,安抚处置,怠慢些许时日,也是能理解的?臣以为,只要大王抵京,面见圣上,圣上怜惜还来不及,怎会责怪呢?”
见状,刘文渊也笑了笑,轻抚着爱马,道:“跑了这么久,马儿也累了,就到这陈桥镇歇歇脚,也见识见识这天下闻名的市镇!”
听白永琳这么一说,刘文渊面上流露出一抹追忆之色,他虽然幼时便随父前往安东,但小时候也曾在两京待过些年头,再加上几次随父回朝,如今记忆虽然模糊了,但一提起,难免有些感触。
据闻,陛下早年途径此地,当时道路坎坷,人烟稀少,附近也仅有一破落村庄。但陛下一眼便看出此地不凡,指出这是进出开封之要道。
听其言,刘文渊琢磨了片刻,悠悠叹道:“京畿的路修好了,只恨不足用,安东修路,却得担心,无人使用,徒耗国力!”
白永琳知道,刘文渊又在感慨那条通往东南出海口的“绥宾路”,那是先王刘煦的心血,开春化冻以来,开始动工了,虽然用的都是些刑徒、俘虏、土著,但刘文渊已经为那巨大的开支感到头疼了。
“只要把路修通,好处是巨大的,总是有人走的!”看着刘文渊,白永琳说道。
“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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