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手术刀的手,就不能拿洗碗巾了?
谢沉楼弄了点洗洁jīng,水一冲,都是白色的泡沫。
他抬手刮了刮苏兰的鼻尖,泡沫就沾到她鼻子上。
苏兰用袖子擦掉,低头笑了一声。
抬头,窗外夜色阑珊。
苏兰站在冰箱旁边,静静地看着他。
男人耐心地洗碗,冲刷gān净,放到一边晾上。
他的衬衫下摆塞进米色的长裤,裤腰收紧,勾勒出xing感的腰线,两边的袖子折起了一截,领口的几颗白色纽扣松开了,低头的时候,隐约可见瘦削的锁骨。
苏兰看着看着,心跳漏了一拍,急忙转过头。
难怪都说做家务的男人最xing感,看得见还不能吃,真是要命。
谢沉楼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溅到的水,回头瞥见苏兰正在四处乱瞧,好笑道:怎么了?
怎么了?
想上你啊。
苏兰咳嗽了声,qiáng迫自己回到剧qíng中。
她一小步一小步挪到他身后,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背后。
谢沉楼动作一滞,不确定的开口:苏兰?
苏兰轻声道:我已经找好了房子,过两天就搬出去。
谢沉楼声音gān涩:为什么?
苏兰苦笑:沉楼,他从我这里拿走了太多重要的东西,我要不回来了,只是有一样是我一定要拿回来的。她呼吸平缓,吐出两个字:尊严。
【qiáng取豪夺的他(5)】
这不是你搬走的理由。谢沉楼转身,目光淡漠:我不接受。
苏兰低头笑了笑:你忘记了吗?我对你说过,我要努力赚钱,给小良一个家,把妈妈接回来你不用瞒我,我知道的,小良在学校的状况很不好,和宿舍同学的关系更是紧张,我想让他回家住,他总不能住在这里。
这个公寓不大,jīng装修的两室一厅,谢沉楼也就是图个上下班方便才买下来的,苏良既住不下,也不可能住过来。
谢沉楼说:我来想办法。
苏兰摇头:不行,我欠你的太多了。等我等我存够钱,这几个月的房租,我的住院费,我会慢慢还你,给我一点时间。
谢沉楼无声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扯起唇角笑了,转身回到客厅,从衣架上的大衣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和打火机。
他看起来很平静,点烟的动作不疾不徐。
可苏兰知道他生气了,不,已经处于bào怒的边缘。
上个世界中,楚沉楼负面qíng绪爆发的时候,总会破例一次,抽烟舒缓压力。
谢沉楼从不在她面前抽烟。
职业原因,他的身上总有一点消毒水的味道,但从没烟味。
他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很久才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了许多: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
苏兰摇了摇头。
谢沉楼笑的讽刺:我怎么对你,给你花钱也好,陪你也好,都是我一厢qíng愿,我很清楚,也从没想过挟恩求报。
一厢qíng愿?
苏兰有点郁闷,是她表现的太隐晦了吗?
不能吧,原主在的时候,可是连碰一下都不给的,现在她又是拉拉小手,又是主动抱的,他怎么还会产生一厢qíng愿的错觉?难道是男配特有的惯xing思维?
苏兰心里叹气,走到他身边,小声道:别抽了,有点呛。
谢沉楼掐灭了烟头,扔进纸篓里。
苏兰靠着他坐下,双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我
她垂眸,看着他手心的纹路,用指尖描绘了一段,轻轻道:沉楼,有一天,如果我们在一起,那一定是作为两个平等的存在,而不是我依附于你,有求于你。你明白吗?
她的指尖微凉,在他手心游走,带来一阵苏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