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良!防盗门拍得震天响,门铃疯了一样狂响:苏良,良哥,老大!cao,算我求你了,你快开门成吗?我有急事,真的有事,不是找你借钱!良哥,咱们到底兄弟一场,我是真为你着想,妈的我自行车骑得快断气了
李眉眉蹙眉,走去开门:薛凯,说过多少次,苏良改过自新了,他已经和你们这群不学无术的坏朋友划清了界限
薛凯满头大汗,喘着气说:啊哟,李大美女,能别说教了么?我找苏良是为了他姐!
苏良猛地抓起了他的领子:我姐?
薛凯涨红了脸:我刚回家的时候,看见王奇孙老大那伙人跟踪你姐,我打你电话,你关机,我知道你晚上在李眉眉家学习,只好来找你
苏良脸色苍白如纸,拿起书包就走,飞快地冲下楼。
书包没拉上拉链,笔和本子掉了一地。
李眉眉气喘吁吁地追了下去,只看见苏良和薛凯的背影,两名少年骑着自行车呼啸而去,已经离得很远。
苏良!她急得跺脚,追了几步大喊:要不要报警啊?
*
听说,你最近有个玩的来的女朋友?
刀叉一顿。
谢沉楼笑了笑,举起玻璃杯,看向餐桌对面的母亲,说:是啊,您的消息还是这么灵通。
谢母优雅地擦了擦唇角,意味深长的说:可我更希望,你能主动告诉我们。
谢父喝了一口红酒,看了儿子一眼:谈了有些日子了吧,什么时候带回来,让我们见见?
谢沉楼说:改天我问一声。
问那姑娘?谢母语气含蓄,修剪整齐、涂成浅色的指甲轻轻叩着桌面。沉楼,你的事qíng,我和你爸一向不gān涉。你想当医生,我们也都由着你,是不是?
是,我也很感激。
那么谢母停顿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不管外面有什么风言风语,我们都相信眼见为实,也绝不会对任何人抱有偏见。找个时间,带她回家吧。
我知道了。
吃完饭,谢沉楼结账回来,意外看见了袁秘书。
袁秘书站在谢父身边,有些为难:市长,最好还是您去一趟
谢父点了点头,对谢沉楼说:我有点急事,你没喝酒吧?送你妈妈回家,今晚就住在家里,你都多少天不回来了?
谢沉楼笑笑,揽着母亲的肩膀:好,您忙吧。
回到家里,一进门就听见了喧哗声,烟味呛鼻。
谢沉楼拧眉。
谢母说:你弟弟喊了几个小朋友在家里玩,差不多该走了。
走进一楼小客厅,果然是谢沉泽和他的狐朋狗友,其中也包括沈修。
此刻,谢沉泽和沈修面对面坐着玩牌,其他人都站在两旁观看,气氛紧张,连有人进来都没发觉。
突然,谢沉泽大笑起来,神采飞扬:阿修,你输了。
沈修挑眉笑,嘴里叼了一根雪茄,往后靠在沙发上:又不是输不起,不就是一辆车么,谁家还没个几辆。
你真舍得啊?这么骚包的跑车。谢沉泽站了起来,抻了个懒腰:你就算真给,我哪里敢收,大家闹着玩的,别当真。
沈修散漫地起身:愿赌服输,我最近心qíng好,不在意这些玩意儿。看见门口不知何时来的人,他低笑了一声,说:谢哥回来了,也陪我玩一局?
旁边的人这才注意到有人来了,纷纷喊:谢哥。
他们这一群lsquo二代rsquo们,正好年纪相仿,从小玩在一起,上学念书都在一个地方,其中谢沉楼的xing格最老成,他们就习惯了叫他一声哥。
谢沉楼淡淡一笑:不了。转向面色有些悻悻然的谢沉泽,沉声道:你平时都这么在外头胡闹?爸知道么?
哥谢沉泽叫了声,说:我们开玩笑的,真的。我哪敢真赌啊?
沈修也跟着说:你哥就是太上纲上线了,动不动生气,没劲。他把烟放下,走到谢沉楼面前,笑了笑:我可是认真的,谢哥,来玩一把,不赌钱和别的,我们来赌女人。
谢沉泽神色一僵,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
传闻沈大少和谢沉楼在抢一个女人,原来不是空xué来风。
谢沉楼看了他一眼,容色淡淡:你喝多了。沉泽,送他回去。
天地良心,我可一滴酒都没碰。沈修挑高眉,盯着他的眼睛,唇边的笑意带着挑衅:这一局注定了你一败涂地,赌不赌都没用。你信不信,用不了几天,苏兰会主动离开你,乖乖回我身边,就像上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