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喝也喝了,吃也吃了,老张啊,让孩子把东西拿出来吧,让我们也开开眼。”
一位长得特别喜庆的老人,将茶杯放到茶几上,对这张老说话,但是眼睛却笑眯眯的看着徐迩。
“老冯你着什么急啊,东西又不能跑了,先把之前要做的事儿做了,我这有三个小玩意,你们也快拿东西出来。”
张老今儿原本是想叫了徐迩,去他那里参加一个老朋友的聚会,这次聚会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带了一个小辈过来,打算让老朋友见一见,将来有什么事儿可以互相帮衬一下。
可是张老今天早上从别人那里听说,徐迩从一个日国人那里得了一件宝贝,于是一大早就打了电话,结果听说了徐迩现在的处境。
因此干脆,就把这次的聚会定在了徐迩的家里。
“老张啊老张,你和年轻的时候一样,性子急,脾气暴,这才坐了没多会儿,你就不能让我们先享受一下?“另一个长得比较魁梧的老人,吃了一点心,享受的眯着眼睛。
“我说老沈,你这个大老粗也开始享受了?”张老生气的回嘴。
“我一直很会享受,只是没告诉你罢了。”
说是这样说,但是这位沈老从身后那个和他长得非常相的小青年手里,拿过一个包袱,从里面拿出三样青铜器,放在茶几上。
那边的冯老也从怀里拿出了几个小东西,小心地放到了茶几上。
最后还是那位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瘦高老人,那从身后的一个藤条箱子里,拿出了三个精美的瓷器,放在茶几上,然后对着身后的年轻人说,“小杜,一会儿你可得给外公长脸,不能输给老沈家的小子。““嘿,老杜,你什么意思,怎么还非得对我指名道姓的。“那边的沈老听了,立马不乐意了,认为对方在针对他。
“顺口。“
杜老理直气壮地说道。
“小二啊,你去那几张纸过来,一人分几张。公平起见,你们一会儿挨个过来看,看完了回去写在纸上。等所有人都看完了,再回到这里,将写的东西给我们,对的最多的那个有奖,最少的那个有罚。”张老大致说一下比赛规则,然后就挥挥手,让徐迩去拿纸笔。
徐迩急匆匆的去书房取了一盒圆珠笔和几个没有过的笔记本,然后再小跑着下了楼。
等到徐迩下楼的时候,就看到小白正站在客厅里面,好奇的看着几位老爷子聊天。
徐迩有点尴尬的将纸笔放下,然后将小白抱回隔壁的隔间,那里已经成为了小白和大山的卧室。
“主人先来,小二,你先过来,看看这些东西,一个个的看,把是不是真的,怎么判断的都写出来,你们几个,先去那边的厨房待一会儿。”
张老将徐迩叫了过来,然后又把其他的三个人都赶出了客厅。
“厨房冰箱里有水果,旁边的吧台有喝的,别客气啊。”徐迩看到其他人都去了厨房,连忙说道,转过身,心里却是像打鼓一样。
看真假徐迩觉得自己还是没有问题的,就怕里面有近代的真品,这个徐迩八成看不出来。
至于论证原因,徐迩发誓过了今天一定要更加认真地学习。
索性第一关辨识真伪难不倒徐迩,四位老人家,每人提供了三、四样东西,其中最吸引徐迩的,就是杜老拿出的瓷器,若是徐迩没看错的话,其中有一个宋汝窑的小碗,绝对是真品。
古代五大名窑啊,每一件留存到现在的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徐迩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个小碗,泛着细腻如玉的光泽,笼罩了整个茶几的光晕,把其他的物件全都比照的毫无光彩。
看完杜老的汝窑小碗,徐迩很嫌弃的看了眼张老的拿出的东西。
张老拿出的东西其中有一样是新玉,而且玉质是很不出彩的俄罗斯玉,虽然雕工非常精美圆润,不过没有老玉的包浆和温润感,反而带着一丝新出厂的青涩。
至于其他两样,一个是康熙通宝,光看样子的话,确实很能唬人,不过基于徐迩把玩过真品,就算是不用眼睛看光晕,徐迩也能感觉得出,这是仿品;另一样是一个鼻烟壶,上面写着马少宣,整个鼻烟壶的材质是琉璃的,内里画了一副烟波山水图。
马少宣作为民国时期鼎鼎有名的四大鼻烟壶大师,徐迩相信若是有人得到,绝对会对其很是爱护,这样一来,鼻烟壶上若没有光晕就很说不通。
因此,看到鼻烟壶上面泛着青色光泽的一米宽的光晕,以及细细的光点,徐迩倒是很认真的欣赏了一下。
不过,还是没有汝窑看起来有感觉。
至于沈老,绝对是三个人里面最厚道的,三样青铜器,其中有两样是真的,只有一样是假的。
而看起来最和蔼的冯老,绝对是这些人里面最坏的一个,四样东西全都是假的,至少徐迩肯定,没有一个是曾经被人爱护过的。
徐迩一个个看完,然后站了起来,正要开口,但是却被打断了。
“到另一边找个地方把你分析的东西全都写出来,等所有人都看完了再过来。”冯老笑眯眯的对徐迩说。
徐迩点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去了另一边的餐厅,坐在餐桌上,把之前看到的想到的东西,一条条全都写出来。
正在徐迩写了一半的时候,有一个人来到餐厅,坐在徐迩的对面,冲着抬头的徐迩笑了笑,然后低头开始写了起来。
等到徐迩把所有的东西都写完之后,自己的右边已经坐了一个人,而最后一个人刚刚进来。
“哎,哥们,我刚刚在吧台开到了一大瓶虎骨酒,那酒泡了多少年了?”坐在徐迩对面人,小声的向徐迩询问。
那是一个长得非常精神的小伙子,看起来比徐迩大一些,整个人长得虎背熊腰,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玩古玩的,倒像是警察或是当兵的。
“三年了,你想要尝尝吗?可惜只能偷偷喝一点,要是被他的主人看出来,我就惨了。”
徐迩说的有些夸张,其实陈知北对徐迩最严厉的惩罚,就是吃一个星期的蔬菜。但是对于到了魔都以后,就无肉不欢的徐迩来说,确实是非常的痛苦。
“我爷爷膝盖不太好,你能不能帮个忙,我想买一些。”那人顿了顿,然后突然拍了一下脑门,“瞧我这记性,我叫沈磊,在洛阳市博物馆工作。”
徐迩裂开嘴角,笑了笑,“我叫徐迩,欢迎来我家做客。”
刚刚那位杜老的外孙,写完东西也凑了过来,“我叫李杜,在一家古玩交易公司当鉴定师。”
“我知道你,杜老家的小杜鉴定师嘛。”沈磊开玩笑的说了一句,但也反映出,两家的老人经常性的提起对方。
李杜也没生气,“没办法,我从小就喜欢这个,正好我外公还是这方面的行家。我也知道你,老沈家的小老虎。”
沈磊伸出手握住了李杜,“你也对我太关注了,连我小名都知道。”
“没办法,天天听,想记不住估计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