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顺不收人家天天闹,有一天这人喝醉酒,又来闹,刚好撞见了王长顺,二话不说,就扇他了一个嘴巴,你想下,王长顺也是30不到的复员军人,火气方刚,当场还手了,一拳,把对方打翻在地,这一下,对方更有闹的理由了。
他不在村委会闹,直接跑乡政府闹,最后高乡长被闹烦了,就一个指示,让王长顺给人家赔礼道歉,赔付医疗费用,补偿人家的损失。
王长顺不干了,奶奶的,种草又不是我想的主意,我还不是为你们乡上传话的,现在有人闹事,就合该我这村长倒霉啊,他把村委会的章子往黄支书家里一扔,转身到城里不回来了。
夏文博听得也是唏嘘不已,其实这样的事情在政府中经常都发生,但也不能确定哪一个人错了,因为从大家的出发点而言,都是抱着好的目的,只是在操作的过程中没有防范到可能出现的麻烦,这也极大的伤害了农户的积极性和对政府的信任度。
夏文博在想,自己以后办事,一定要吸取这样的教训。
“这不怪你家长顺,我认为乡政府,或者农牧局应该承担这个责任!”
“你真的只有认为!”
“是的!长顺不过是在执行乡上和县上的指示,他不应该为这件事情负责!”
田秀芳一听这话,在情感上,夏文博又有了几分好感。
“哎,可惜你不是乡领导,不然真该给我家长顺平反昭雪!”
夏文博哈哈大笑,说:“这也不至于平反昭雪,只要你家长顺能回来继续工作,我想这个问题根本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另外啊,我要告诉你,我是副乡长,我可以给你做保证,保证长顺只要回来,牧草的事情一定能解决。”
“啊,你是副乡长!”女人真有些惊讶了。
“是不是看着不像!”
“没有,没有,挺像的,奥不是,不是挺像,是......”女人想了好一会,也想不出一个恰当的词汇。
不过,他对夏文博说的保证能帮着解决牧草的事情很上心,就转到了那个话题上,还问夏文博这次来柳家哑做什么!
夏文博乘机给她说了自己这次为土地流转,联合经营而来,并开始给她灌输土地流转的好处,主要是从经济利益和发展前景上说,他想,对方和他都是年轻人,应该能比较接受这种新鲜的事物。
果然,田秀芳被夏文博描写的蓝图给打动了,想一下,以后不用天天为收成担忧,可以在投资方统筹的程序里上班,每月拿到相应的工资,这不就和城里的工人一样吗?这样的话,何必在到外面打工。
而且,假如药材卖的好,村委会还能每年获得一定比例的分红,大家岂不是还能分到钱,这怎么说也比种田卖粮食好。
她不由自主的加入到了讨论中来。
这正是夏文博想要的结果,不要说这本来是个好事,就算是骗子,只要对方感兴趣了,一样能让他上当,何况夏文博的口才不错,有理有据的,最后彻底的让田秀芳赞同了。
夏文博这个时候,心里有点小小的膨胀,他发觉啊,他最擅长做女人的工作,他想,要是以后再调整工作了,自己干脆到妇联去上班,一定会出成绩。
不过,夏文博又说到了黄支书的态度,说到这里,夏文博唉声叹气,说整个柳家哑,除了田秀芳之外,自己一个人都不认识,也没人帮自己说话。
田秀芳立马说:“让我家长顺回来,只要他帮你宣传,全村的年轻人都会赞同,我们柳家哑,年轻人在家里说话也是算数的。”
夏文博等的就是这句话,立马顺杆子就上,说万一明天的村民会议效果不好,能不能让田秀芳带着他一起到城里去找王长顺。
田秀芳当即答应了,并对夏文博说,明天的会议肯定没有效果。
“为什么!”
“因为黄支书今天压根就没有给大家通知,所以到时候没人开会,你和谁讲!”
“啊!”夏文博这才知道,自己上黄支书这个老狐狸的当了。
说着话,田秀芳说:“到了。”
夏文博说:“哦,那我回去了。”
田秀芳有点过意不去,可又不好挽留,想了想说:“明天一早,要是没有人开会,我就陪你去城里。”
田秀芳看着夏文博渐渐地远去了,这才悄悄地回了家。
夏文博回去也没见着黄支书,他独自悄悄睡了。
第二天醒来,黄支书又不在家,听大妈说,他一早天没亮就出去了。
夏文博赶忙收拾一下,到了村委会,柳家哑的村委会够破的,院子也没有,只是用柴垛码一下,划分出一片区域,小泥楼的门口戳着一块破旧的牌子,上门写着柳家哑村委会。
是夏乡长吧?辛苦啦,辛苦啦!来喝碗水,喝碗水。几个妇女从村委会迎了出来。
“黄支书呢!”夏文博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