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这个,吕市长,我不明白,事情尽在掌控中.......”
“闭嘴,你们好好的调查一下,是不是夏文博他们那个什么姓高的乡长在陷害夏文博,把一个简简单单的事情弄得鸡飞狗跳的,对那个什么高乡长,一定不能手软!”
对吕秋山的这种出人意料的变化,黄县长直接都不能适应了,而一直在旁边竖着耳朵听电话的罗局长,也被弄得莫名其妙,虽然他和吕秋山接触的很少,但这会吕秋山那近乎于咆哮的声音,让他知道,吕秋山发怒了,他在为夏文博打抱不平!
可是,这一切分明都是按你吕市长的要求在办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局长和黄县长都被吕秋山给打懵了。
“吕市长,这到底为什么啊,夏文博的事情证据确凿!”
电话那头又没有声音了,这次黄县长不敢问,只能抓住电话,静静的等。
果然,一会电话中传来了吕秋山已经恢复镇定,充满了磁性的男中音。
“建安同志,有时候一个小卒子就能决定一盘棋的胜负,而你们抓住的那个郭洁,还不是一个小卒子,所以,这盘棋我们已经输了,我们必须赶快撤退,做好善后的工作!”
“那个郭洁很厉害吗?关系很硬!”
“她是市委郭书记的千金大小姐,你说关系硬吗!”吕秋山不含任何情感的说了一句。
一瞬间,罗局长的办公室里,顿时鸦雀无声,不管是黄县长,还是罗局长,都彻彻底底的傻眼了,他们知道,他们犯下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把一个不该牵扯进来的人,给带了进来,让全盘的计划都化为泡影。
因为,只要案子没有撤销,只要那个小魔女稍微的有些不满,闹起了情绪,在西汉市,没有人能抵御住来自她身后的那股强大支撑,那股子让人震撼而惊恐的实力,会焚烧一切,席卷一切,包括吕秋山,都不敢直面那种山呼海啸般的冲击。
吕秋山只能放弃这次将要成功的行动,从一个攻击者,快速的转换成为一个防守者。
这样的变化,打了黄县长一个措手不及,他呆呆的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声歇力竭的对罗局长喊:“快放人,快放人,不,你亲自去解释一下,不是放,是吧他们送回东岭乡,告诉他们,这完全都是一个误会!”
罗局长心里很不愿意,事情走到这一步,根本都不是他的原因,本来,只要他坚持顶住黄县长的违规要求,这件事情就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了,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深陷其中,为这个可怕的事件来买单。
他不愿意,但又别无选择!
“黄县长,你不出面!”他有点埋怨的说。
黄县长哭丧着脸,说:“我怎么好出面,我这一出面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明显的是我在其中......”后面几个字,黄县长自己也不好意思说了。
“哎,我这次可被你们该害惨了!”
黄县长却摇一下头:“你放心,这事情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全都是东岭乡那个高乡长在陷害夏文博,你只要连夜突审王长顺,告诉他被欺骗的真像,让他留下高明德诱骗他说出那样伪造口供的事实,这件事情不仅和你没有关系,而且,你还是发现问题,拨乱反正的好领导,好干部!”
罗局长苦笑着,黄县长说的容易,但事情绝没有这样简单。
但他也没有什么好一点的办法来回避,他只能恨自己的官微,权小,不得不去为吕秋山,黄县长做善后工作。
他立即安排了自己信得过的几个人,重新审问王长顺,并亲自到了楼下的羁押室,严厉的批评了李队长等人,说他们立功心切,盲目行动,在事情还没有完全弄清之前,怎么能随便的把夏文博和郭洁带到公安局来呢!
“这是胡闹,一杆旧猎枪,一个小意外,值得你们如此大动干戈吗?有那精力,多抓几个小偷都比这实在,要不是我今天晚上刚好到局里来取个文件,你们岂不是要让夏乡长在这里过夜?你们负的起这个责任吗?嗯!”
罗局长声色俱厉的训斥,让刘队长等人都感受到了自己的错误,几个人一连声的对夏文博和郭洁道歉,赔礼,并说已经在局长办公室准备好了一些酒菜,要好好的给夏文博压压惊。
罗局长也满含歉意的说:“文博老弟啊,还请你给我一个面子,手下的兄弟们办事莽撞,都是我平常没有管理好,你要怪,就怪我吧!”
面对这些人精湛的演技,夏文博淡淡的笑了,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更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如此转变,但毋庸置疑的说,自己不用再为这件事情担心了。
而且,夏文博还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这些人表面上是把自己放在首位,一口一个给自己道歉,但他们都不时的偷看一眼小魔女,那眼中充满的恐惧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