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博冷哼一声,不亢不卑的说:“查封药厂的工地?你们凭什么!”
“就凭他们药厂的分配不公!”
夏文博摇摇头,冷笑一声说:“好,我同意你们的要求,查封药厂很简单,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
“你说,你说!”好几个村民喊着。
“我的要求很简单,你们这些人回去,把药厂交给你们五组的土地租赁费全部回收过来,我不仅查封了这个药厂,我还要让他搬出东岭乡,这样总没错吧!”
“这......”
“这咋行啊,钱早都分了,都花的差不多了!”
夏文博慢慢的站了起来,一字一顿的说:“那你们是要不讲道理,又不给人家还钱,还要赶人家走了,这说得过去吗!”
下面的村民都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夏文博会说出这样的一个条件,这对他们来说,根本都是办不到的事情,土地租赁和入股,那是全体村民集体大会通过的,至少有百分之七八十的人是赞同的,就他们这20来人,不要说回去要钱,那些村民只怕一听到他们要赶走药厂,都会和他们玩命。
很多家里有年轻人的,都还指望回来儿子,女孩到药厂来上班呢!
只是这些村民他们忽略了夏文博偷换的一个概念问题,从头到尾,他们并没有想着赶走药厂,他们不过是想多讹一点钱而已,但夏文博却把他们的要求演变成了赶走药厂,让事态升级变化了。
不过这一套偷换概念的手法,瞒得过村民,却瞒不过卢书记。
卢书记哈哈一笑:“文博啊,其实大家没有想着吧药厂赶走,这太严重了,太严重了!”
夏文博心中暗骂一句,我你姥姥啊,你老小子现在是非要把我往绝路上逼。
果然,很多村民反应过来了,都说:“我们没有要赶走药厂,请问夏乡长,你这话从何说去?”
夏文博知道自己的老底被卢书记给捅漏了,但并不慌张,他声色俱厉的说:“你们这样一次次的闹事,不就是对药厂不满意吗?人家张老板已经很不耐烦了,给我说过好几次,你们再这样无理取闹,他就只能搬迁换地方。”
夏文博的话,再一次压制住了这村民。
见他们不说话,夏文博又说:“今天刚好是个机会,你们只要把人家药厂支付的租金全额退赔了,我就让他们搬迁!可是你们要不回来钱,再这样闹着也没有什么意义!”
夏文博给这20来人出了一个根本都无法完成的任务,这让他们都哑口无言了。
闹归闹,但多多少少你要占点道理,现在人家的话很清楚,生意是双方的,你们不满意,那人家的搬走,可是他们却无法代表全组的村民。
卢书记暗自叹口气,眼看着自己的计划就要得逞,谁想到夏文博来了,让所有的招数都成为了流水。他此刻,实在也找不到在给这些村民递话和引导的语言了,他也有点心悸,不敢在那样做了,因为夏文博那双冰冷的眼睛,利刃般的在他脸上扫描,对夏文博的智商,卢书记一点都没有轻视过。
显然,夏文博对自己的用心已经产生了怀疑。
卢书记只好忍下一口气,用劝阻的口吻说:“夏乡长说的很对,你们啊,就不能为全村,全组的群众多考虑一点吗,天天计较着你们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情,算了,今天就这样吧,散了,散了,都回家吧!”
最初的那个村民猛地站起来,一挥手,说:“各位乡亲,既然乡政府不能给我们主持公道,我们到药厂工地门口去堵着,什么时候不解决,我们就不离开!”
“对,我们不离开!”
很多人都站了起来。
卢书记没想到这些村民还真有骨气,他心中的希望又一点点的燃烧起来了。
夏文博忍无可忍,掏出了电话,一个电话打到了派出所:“张所,我夏文博,你注意一下,假如有村民到药厂工地闹事,不管是谁,也不管有多少,全抓!”
“啊,夏乡长,真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