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彩萍满脸铁青的从万子昌的办公室出来了,她不在指望万子昌和夏文博能帮她的忙,她决定先回市里去,好好的商量一下,不管用什么措施,也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工厂。
刚走出没几步,她听到了张大川在身后叫了一声。
“兰老板,请留步!”
兰彩萍一扭身,看着张大川,对这个人,兰彩萍早都认识,但一直都没怎么瞧得上眼,当初自己刚来的时候,这煞笔还想着占自己一点便宜,吃吃自己的豆腐,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最后被兰彩萍甩了两个清脆的耳刮子,张大川也就冷静了。
“干什么!”
“兰老板,你也看到了,本来今天我是想帮你说说话的,可是,哎,东岭乡的局面我们谁都控制不住,包括万书记都拿这个夏文博没办法。”
“嗯,这我看出来了,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就是想告诉兰老板一声,你还是早做打算,因为我是知道的,夏文博已经铁了心要拿下化工厂,就今天这些村民闹事,实际上也是夏文博安排,组织的,他不过是让你上面的人不好插手而已!”
张大川作为一个在官场混迹多年了老手,他知道该在什么位置点上那厚重的一笔,至于夏文博是不是鼓动村民来闹事,张大川他并不知情,只是随口乱说,但这一点都不重要,只要给出这样的一个引导就可以了,剩下的留给兰彩萍自己想象和发挥去吧!
果然,张大川一说完,兰彩萍就愣在了那里,她对夏文博在这这件事情上的所有态度也都一一的回忆了一遍,包括在舞厅自己想要诱惑他的过程,还有今天夏文博强硬的态度。
于是,兰彩萍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被这个看上去随和,纯真的大男孩给欺骗了,他才是这件事情上真正和自己作对的猪脚。
一得出这个结论,兰彩萍的脸色顿时铁青,多少年了,从来都不敢有人如此的对待自己,但这个夏文博竟然敢如此奚落自己,欺骗自己,那么,这个事情他必须的付出代价,而且,他的态度一天没有改变,自己的厂子也一天都不能恢复生产,所以,惩罚他也是势在必行。
兰彩萍恨恨然的离开了,当她带着人,走了很远,很远之后,还回头用冷厉的眼神看了一眼乡政府,她的仇恨和愤怒,也在这个眼神中散发出来。
当天晚上,在西汉市一个酒店的豪华包间里,兰彩萍用纤细而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香烟,靠在沙发上想着问题,这是一个相当豪华的房间,豪华的程度在西汉市大概也不多见,整个房间足足有六七十平米,宽敞,奢侈,除了所有的进口家具之外,在房子的中间还有一个十多平米的巨大浴缸,浴缸的水还在不断的翻滚着,弄起了一片的雾气,在朦胧的灯光下,看上去飘飘渺渺,似真似乎幻。
兰彩萍这会的神情已经没有了在东岭乡时候的那种怨毒和狠虐,整个人到显得高雅而艳丽,宽大的西戎睡衣也遮掩不住她玲珑剔透的身躯,刚刚洗浴过后的兰彩萍,就象绝代佳人,略为湿漉的头,散着阵阵香,暴露出来的膀子和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更为她添上了厚重的一笔,让她的诱惑达到了极致。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着什么,但显然,她已经显然到了沉思中,连手指上的女士香烟燃到了尾部她都没有觉察,直到上面的灰烬猛的掉落在她的腿上,她才恍然醒悟。
她低头,轻吹掉腿上的烟灰,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那细腻,白嫩的长腿,悠悠的叹口气,她知道,今天晚上,自己的这条美丽的长腿又将夹着一具衰老而苍白的身体运动了,说实在的,她并不喜欢那种感觉,没有什么激情,也没有什么冲动,不过是一种机械的运动。
可是,她也并不厌恶这样的举动,因为她是一个商人,她要做一个成本核算,她早都算清了这样的付出会产生极高的收益,是的,极高,根本都不能用加法,乘法来计算,差不多要用几何平方才能算请,想一想那些街边的青春美貌的丫头们,仅仅是为了一张百元的人民币,就要付出和自己一样的代价,那才叫悲惨,假如说自己的一次要换回多少张百元大钞?兰彩萍自己都无法估量!
因为太多,太多,中间不过是一月来上那么一两次运动,就能有数以万计的收入,这个生意谁原意放弃呢?
兰彩萍自嘲的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姑奶奶这是金比!”
她站起来,在包房里走了几步,又点上了一支香烟,一面抽着,一面在绒毛地毯上走动,香烟还没有抽到一半,“叮当!”门铃响了。
兰彩萍掐灭了半截香烟,摇着臀,到了门口,稍微的拉开一点,确认来的就是他之后,才打开了保险连锁,响小鸟一样,扑进了那个浑身冰冷的男人的怀抱。
“老头,你总算来了!”
进来的这个被她称之为老头的男人实际上并不很老,大概也就是五十来岁的样子,当然,和兰彩萍相比,他是老了许多,但多出的那些年轮也没能让他显得过于衰老,他的腰还是挺直的,他的眼神还是咄咄逼人的。
细长的眉毛下是一对细长的眼睛,鼻子挺高,嘴唇单薄,从长相上看,更像是一个教授或者学者。
但他用犀利的眼光看向你的时候,你就会打消这个念头,没有那个学者的眼光会如此锋利而夺人心魂。
“小萍,你又抽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