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转身欲走,樵妹忽然喊道:“还没请教公子大名?”
“在下姓木,名远扬。”老夫子随口胡谄了一个名字,答后,离开了樵妹的家。
离开樵妹家,老夫子回到了五华山,进入山中,他才打开了包袱,如他预料的一样,这一百年来,没有人打开包袱看过,这包袱中的银两本是老夫子法力变化而成,只能迷惑人五十年,现在到了期限,已经变成了一块块的石头,而那老太婆和樵妹竟然不知。
第二日,樵妹上了五华山,带着斧子,本来是上山砍柴来的,但老夫子不知为何樵妹竟然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双手托腮,脸上泛红。于是,老夫子忙问小森:“小森哥,樵妹她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小森摇了摇头,树族有男女之分,却无结亲之说,树种全靠异类带动走遍四方,因此连小森也没有看出樵妹的感情。
接着好几天,樵妹都是这副模样,老夫子以为樵妹生病了,借山中藤蔓为樵妹把了脉,却没瞧出个病状来,直摇头,没有办法,他只好再次化成人形相见。
那日,黄昏照进山涧,茅屋上起着青烟,木远扬向茅屋走去,到门前时,轻问:“有人吗?”
樵妹这时正在烧火煮饭,听到木远扬的声音,连忙放下柴火跑了出来,欣喜的回答:“木公子来了。”
“….”木远扬点了点头。
这时,屋内的老太婆也听到了声音,忙问:“樵妹,是木公子吗?”
“是啊,奶奶,木公子来了。”樵妹大声的回答。
“木公子是我们的恩人,你要好好招待木公子。”
“我知道了,奶奶。”樵妹盯着木远扬笑,眼睛一眨不眨。
木远扬看了看樵妹,笑着问:“最近可好?那无赖没再来找麻烦吧?”
“多谢木公子关心,都还好。”樵妹说话的声音轻柔了很多,沉默了一会儿端出了凳子。“木公子,坐下说。”
“不必客气,我这次来是想来看看你们家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因为过几日,我就要返回家中,恐怕一段时间都不会再了。”木远扬随口编了句话说。
樵妹听了,愣了一下:“你说什么?木公子。”
“我说,我过几日要回苏州,恐怕不会….”
话还没听完,卟的一口血从樵妹的口中吐了出来,染红了手,木远扬吓到了,忙问:“樵妹,你怎么了?”
“….”樵妹摇头,两眼无神。
木远扬皱起了眉头,不知是什么原因,把脉才知,樵妹竟然到了大限…人之大限分三种:一种是寿命已尽,第二种是横祸飞来,第三种是无求生之意。
木远扬不信樵妹年纪轻轻就到了寿命已尽的时候,又不见樵妹食下什么不该食的东西,这才确定樵妹是第三种,可他也不知这第三种该如何医治,于是安顿好樵妹后,回到了五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