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儿子,你的法力对她无济于事,虽然父王也许能强行救她,难保是逆水行舟,让她变得更危险,我想要救,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熬舍听了,忽然想起柳于城提起的那句话,他不是很明白,所以小声的问:“父王,儿臣有一事不明。”
“何事?说来父王听听。”
“什么叫心药?”
“心药?”龙王看了一眼熬舍,笑了起来,难怪他这个儿子不懂,还没成年的龙,不是真正的龙,也没有经历过儿女之事,自然不懂‘心药’这两个字的意思,就在龙王笑的时候,龙王忽然愣了。“你说柳小姐得的是心病不成?”
“儿臣不知,柳老爷是这么说的。”熬舍据实回答。
龙王表面上很严厉,其实心里非常疼爱自己的小儿子熬舍,这一次的祸的确是熬舍闯出来的,他这个做父王的自然也责无旁贷,想来想去,他觉得有必要亲自去柳府一趟,他没有把行程告诉熬舍,而是让熬舍在龙宫里等。熬舍当然知道不能乱来,既然龙王答应了,就不会食言,果真,龙王当天就去了,回来后,他只问了熬舍一个问题,而熬舍却不知道该怎么笿。看到儿子如此犹豫,龙王又问了一次:“父王问你,你是想救还是不想救?”
“儿臣自然想救柳小姐,可是….”熬舍不知道为什么龙王突然说要把柳玉嫁给自己,这要换作以前的龙王绝对不会这么说,先抛开自己喜欢与不喜欢,熬舍觉得龙王问得是怪了一些。
龙王坐在龙椅上,看了熬舍一眼,大声的说:“你是想问父王,为什么要这么做?”
“正是。”
“如果父王告诉你,只有这样才能救了那个柳玉的性命,那你是娶还是不娶?”
“….儿臣….”熬舍想了想后,轻轻的点头,一来,柳玉对自己确实有情,二来,自己反正是要娶妻的,再说,他对柳玉也没有说不喜欢,只是还未真正相处,不是很明白而以。
龙王听了,点头:“那好,就在授冠之礼那天,把你们的婚事办了。”
“可是父王,柳小姐她是凡人,要如何嫁得进龙宫?”
“这不用你担心,父王自会处理。”
“儿臣遵命。”熬舍听到龙王这么说,当然也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十天过后,就是熬舍的授冠之礼,也是他与柳玉的成亲之日,不知道龙王用了什么方法来续了柳玉的命,她不仅能进得来龙宫,看起来还神彩奕奕。看到柳玉没事,熬舍当然高兴,穿着大红喜服,熬舍与柳玉在龙宫里拜堂成了亲,其后就是熬舍的授冠了,之所以要把授冠之礼排在后面,是因为授冠之礼是要在晚上进行,熬舍必须一跃过龙门,才能真正的成龙,做神仙。洞房内,两个人干坐着,熬舍前思后想,才给柳玉揭起了盖头。
“柳小姐….”
“还叫我柳小姐….”柳玉脸红得跟烛火似的,娇羞无限,能嫁自己喜欢的人,是她这一生最开心的事。
熬舍轻轻的牵起柳玉的手,喊道:“小玉….”
“….”柳玉未语已羞,看都不敢看熬舍一眼。
就在这时,门外虾兵喊道:“殿下,龟丞相求见。”
“龟丞相?”熬舍知道龟丞相是负责今天晚上的授冠之礼的,当然知道龟丞相此时找自己是为了晚上的事,于是抱歉的对柳玉说:“小玉,我去去就回。”
“嗯。”柳玉点头。
熬舍去后,柳玉坐在洞房内有些无聊,坐了一会儿,便有些憋不住了,她知道晚上是熬舍的授冠之礼,所以非常好奇,于是一个人偷偷的溜了出去。一路上,也没有人敢拦她,东走西走,谁知道就迷了路,竟然走到了龙王的房外,柳玉以为熬舍在龙王屋内,就好奇的去听,不听还好,一听,柳玉顿时觉得人都站不住了,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自己才能和熬舍成亲,于是哭着跑回了洞房。没一会儿,熬舍就回来了,柳玉努力的让自己平静,却让熬舍看出了柳玉的泪痕,问起时,柳玉没说,心里却越想越难过,终于,她做了一个决定。一杯一杯将熬舍灌倒后,拿起了房中的剪子,刺破了熬舍的胸膛,从熬舍腹内取出了龙的内丹,失去了内丹的熬舍瞬间变成了一条蛟龙…
柳玉哭出了声:“爹….娘….女儿不孝….”哭完,柳玉以剪刺喉,自尽了….